沈望兰?你是师尊的孩子?!
三水只是不在四年,师尊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沈顾容:
沈顾容眸子微敛,冷淡道:吵死了。
温流冰一听到师尊的声音,立刻就从灵舫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沈顾容面前:师尊,您没死呢?
沈顾容:
当年他是怎么想起来收这个讨债鬼徒弟的?
沈顾容瞥他一眼:托你的福,勉强没被你气死你来这里做什么?
温流冰将兰亭剑挽了个剑花,正色道:帮师尊进咸州。
不需要。沈顾容一口拒绝,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
温流冰哦了一声:师尊知道该如何进咸州?
沈顾容挑眉:你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温流冰握着兰亭剑,杀进去不就成了?
沈顾容:
虞星河是小废物,那你就是大废物。
沈顾容瞪了他一眼:谁让你来的?
温流冰如实道:掌教。
沈顾容蹙眉:他就会多管闲事。
话虽如此,但他却没有再提让温流冰离开的话了。
虽然大徒弟小徒弟一个个不靠谱,但也比没有人好,起码温流冰很能打。
而虞星河
沈顾容抬头看了一眼,虞星河正在和望兰一起玩手心打手背的游戏,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被望兰打得眼泪汪汪。
沈顾容:
他揉了揉眉心,算了,就当给他看孩子吧。
温流冰跟在后面问:师尊,那个孩子是谁?您的孩子吗?我师娘是谁?现在在哪儿?师尊,师尊师尊。
师尊要被他烦死了,他不耐地回头瞥了温流冰一眼,道:废话太多,你就不能学学牧谪?
温流冰:???
什么时候大师兄要去学师弟了?
温流冰满脸懵然,但现在的师尊威慑力实在是太大,让温流冰不自觉地回想起刚拜入师门时师尊的模样,只好没再说话。
这些年他师尊脾气变好了些,但本质上还是一人一剑诛杀无数妖邪的圣君。
他恃宠而骄一次两次也就够了,再多了,他师尊可能真的会拔剑一剑砍了他。
沈圣君本意是想再去趟酆都去探查一下十三只疫鬼的线索,但折腾了这么久,天边已经大亮,酆都在太阳升起的那一瞬间,化为齑粉仿佛幻境般消散。
留在原地的,只有成为一片废墟的回溏城。
沈顾容眸子微微颤了颤,但再多余的反应便没有了。
百年的时间将他的心境磨练得宛如磐石,他抬起手挡住刺目的光,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回溏城牌匾,看了许久才将视线收回。
温流冰已经去探查回溏城和周围的情况,沈顾容接受了所有记忆后,反而对杀离更阑没那么迫切了。
四十多年前,他修为登顶,一人一剑将出现在幽州的离更阑杀去了半条命,那人双腿双脚经脉具断,心脏也因为林下春那几十年的侵蚀而逐渐萎缩,就算他从埋骨冢逃离出去,最终也躲不过一死。
相反,沈顾容还很高兴他能主动逃出去,这样他就不必顾忌所有,没了妖主和其他人的阻拦,他能亲手将离更阑彻底斩杀于剑下。
沈顾容打定主意再留一晚,若是今晚在酆都寻不到什么线索,便起身去周遭有人烟的地方瞧瞧。
咸州全是雾障,但周围却是挨着幽州,折返回去不会消耗太多时间。
沈顾容和虞星河叮嘱了几句照顾好沈望兰后,便再次返回了泛绛居。
牧谪浑浑噩噩,面无表情地在院子里浇花,他满脑子都在想沈顾容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理解自己的真正意图,但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只好给自己找了些事情做。
等到他回过神来,将满院的花都浇了一遍时,这才发现沈顾容正交叠着双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托着侧脸,眉目含笑地注视着他。
也不知看了多久。
牧谪手一抖,手中的小瓢险些落了地,他故作冷静地走过来:师尊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顾容姿态懒散,浅笑着道:早就回来了。
牧谪坐在他身边,有些不自然地问:师尊寻到如何进咸州的法子吗?
说完后,牧谪就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太不对了,怎么好像在上赶着求欢?
沈顾容没听出来他的话中有话,解释道:三水已经去寻了,交由他就好,若是今日寻不到,明日我们便出发去幽州。
离咸州最近的便是幽州,那里魔修众多,总能寻到进入咸州的法子。
牧谪道:好。
说罢,便是尴尬的沉默。
沈顾容一直在支着下颌盯着他看,牧谪被他看的有些脸热,强装镇定,企图捡起他在外人的运筹帷幄,冷漠孤傲。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一日吗?
什么都不做?
沈顾容淡淡笑了:你想做什么?师尊陪你。
牧谪:
满脑子都是旖旎春梦和虞星河那些话本的牧谪直接想歪,撕心裂肺地咳了出来。
沈顾容不明所以,抬起手为他轻轻拍着后背顺气,道:都多大了还能将自己呛到?
牧谪一把抓住沈顾容的手,艰难道:师尊,您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现在的沈顾容处处透着无意识的勾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好像是在故意引起他的欲望,但又像是小兽爪子似的轻轻一挠,根本没留下道就撤身离开,留下牧谪一人心痒难耐。
沈顾容看着牧谪许久,突然一歪头,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想和师尊双修吗?
牧谪:
牧谪这一次真的是被呛到了,咳得死去活来,眼泪险些流下来。
虽然刚才就知道了现在的师尊十分直白,但牧谪还是被这句太过直接的话打的措手不及,险些把自己呛死。
沈顾容啧了一声,觉得他大惊小怪,给他顺好了气之后,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做些有意义的事。
牧谪脸都憋红了。
您说的有意义的事便是双修?!
沈顾容轻轻欺身过来,羽睫微颤,柔声道:来双修吧。
牧谪:
牧谪呆住了。
沈顾容看到他这个反应似乎觉得很有趣,勾唇轻轻笑了笑,疏冷的脸上仿佛暖阳洒下,他凑到牧谪耳畔,声音仿佛妖精般满是蛊惑。
不对,不是双修。沈顾容将声音压低,带着暧昧的气音,我们来白日宣淫吧。
牧谪:
牧谪愕然地看了他许久,才发现表面淡然的师尊此时耳垂已经红的几乎要滴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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