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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叫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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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不要再和他来往,他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我看你连是非都不分了!”书房里顾墨迹气愤的骂。

“哥哥,我真的愿意……”顾砚愈低下声回答道。

“雅正家庭怎么就教出你这个千古留恨的歌姬。”话音落下的同时,顾墨迹的巴掌打了下来。

“你以为你的资源,你的位置,都是因为你自身努力?没有顾家,你什么都不是,但你有顾家,你做什么都有哥哥在,只是你跟他在一起,我不同意。”争吵声不断,唯独少了顾砚愈的对峙声。

“网上都说二小少爷不要脸的贴着陆阁泽,这陆家本就是小作坊,如今攀上高枝还妄想变凤凰。”

“顺着羽毛往上爬呗,谁知道他下的什么蛊。”庭院里,修剪梧桐树的枝芽的两个女生交谈着。

也是,顾家凭的就是“清”“静”二字才能留存至今,顾砚愈火了“静”便不在了,和陆阁泽近切后“清”也消失于成千论万中。

最终争吵声在茶碗被摔碎时停止,顾墨迹也没想到,温润如玉的弟弟,现在摔了玉壶茶碗,决定要涂抹胭脂俗粉,戏弄于台前了。

树梢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院子里的小猫互相舔舐着毛发,顾砚愈看了眼被墨水浸透的宣纸,认定不能用了,于是倒了杯茶水淋在了宣纸上,墨水向四周蔓延开来,像毒素一样迅速。

每当他休息时就能想到他离开顾家的那天,坚决果断,不曾想过回头。

也回不去了。

他走到院子中把新到的树苗种了起来,最后引故提笔了一句“草堂少花今欲栽,不问绿李与黄梅。”

自小的时候,他就展现出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样子。

21年前的顾家庭院里。

“‘公子颜如玉,陌上世无双’就为顾砚愈。”顾砚愈的爷爷顾儒彬说道。

砚台笔墨,绝代双骄。

“哈哈哈好,砚玉易碎,则愈为上。”凌曦抱着顾砚愈附和着:“爸,让惟衫扶您回去吧,您注意身体。”

顾儒彬点头把一块玉佩挂在顾砚愈的脖子上,走进了屋内。

15年前,顾砚愈坐在亭中练字,突然,后院墙上掉下来个东西,他把笔放好起身走出去查看。

一个会动的东西倏地蹦了起来:“呜啊~”面前的小孩脏脏的,双手比成要吃人的模样,几颗牙还没长齐,这是顾砚愈的第一印象。

面前的人口齿不清晰的问他:“你在这里干森莫?”声音有点破,尾调还往上提。

顾砚愈小小的一个,穿着中式上衣,而面前的人穿着背带裤,黑白条纹的内搭,胸口还有个小熊。

顾砚愈回答他:“这里是我家,你怎么进来的?”

“窝刚才,从这里爬过来哒。”他指了指旁边低矮的墙,嗓子哑哑的,像只小辣椒活了。

顾砚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砚愈,回来吃饭。”顾墨迹叫他回屋吃饭。

“哎呀来人啦,窝先肘了。”随后屁颠颠的又爬了回去。

顾砚愈的目光追随着这个小东西。

“砚愈,在看什么,走吧。”顾墨迹伸出了手给他。

“哥哥。”随后顾砚愈拉上了他的手。

清风穿堂,微风不燥。

三年来,直到他回国,其实也跟顾墨迹见过面,顾砚愈家里都移居国外的一个小岛上,是数十年前顾家买下的岛。

只有顾墨迹留在了国内接管生意,回国后的第一场演出他也有去看。

即使不支持,即使分家,但那也是他的亲弟弟——最爱的,一个人。

顾墨迹大他5岁,性格和他截然不同,一个沉心静气,一个飞扬跋扈,顾家的一对冰山,伤人于无形。

后来再见到那个小孩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一个凤仪玉立的少年。

古典舞的课上,他遇到了陆阁泽。

“我叫陆阁泽,这次换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自此之后两人便产生了交集,顾家院子里常常能看见两个小孩左右追逐,顾砚愈教他写字,他就把墨水涂到自己脸上,顾砚愈跳舞,他就站在旁边装成小僵尸跳来跳去。

时光就这么匆匆的走了四年,再后来他们来到dset做练习生。

公司酒会当晚,经纪人说了几句话后,就各自分散了,陆阁泽转了一圈则是去找澜冉:“这位漂亮的姑娘,今日一见,果然美人不上镜。”

顾砚愈和逢禹端着酒杯讨论着舞台,转头就见陆阁泽在撩拨人,眼神暧昧拉扯,那女人手指细长,轻轻搭上陆阁泽的胸膛往下滑。

陆阁泽这些年活脱脱一个登徒浪子,联系方式里一大半都睡过,性爱之情,皆是自愿,所以睡过后大多都不会找麻烦,但有一次例外,那时候一个女生来到公司,看到陆阁泽在和顾砚愈交谈上来就给了顾砚愈一巴掌,声音清脆,使了十足的劲。

“下九流的贱货,非要贴着他干嘛!?”那女生喊道,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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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愈愣在了原地。

这女生是一个18线的小明星,两个月前陆阁泽发现他一见到顾砚愈就紧张,舞蹈课上有接触的双人动作他总是分心做不好,于是干脆练习完就去了酒吧,打算借酒消愁,正当他喝下第四杯酒的时候她走来了。

这女生缠着陆阁泽喝酒,最后喝多了什么也没发生,她不甘心,脱了衣服就换上了酒店的浴袍,要脱陆阁泽衣服的时候,他醒了,骂她滚扔下了一叠钱后就走了。

他并不是什么人都睡,长的好看的,名声火的都行,只是那段时间他谁都看不上,更讨厌她强迫的行为,所以发了火。

但这女生一直以为陆阁泽喜欢她,顾砚愈一直阻碍她而已,所以才气不过找他麻烦。

陆阁泽抓起那女生的手:“你他妈的疯了吧。”

郁慕听到声音跑了过来,见顾砚愈脸上的红道上手就推了一下那女生:“我不打女生,但你他妈想要进监狱或者消失在地球上,我他妈奉陪到底。”

顾砚愈从没被人打过的人也委屈的红了眼眶,陆阁泽和他对视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让他乱了神,心疼不已。

“郁慕,你报警,我带他先回去。”陆阁泽的手扶上顾砚愈的肩膀,这么瘦弱的人在他看来都被打散了,这时候顾砚愈转过身伸手打了一下那女生的脸,力道并不重,还轻声骂了句:“小贱人,不是我要缠着他的。”除了他以外三人全部看呆了,顾砚愈竟然会打人!?

面前的人反应过来还要打他,陆阁泽马上带着他走了。

来到休息室,陆阁泽摸他脸问:“疼吗。”

顾砚愈被打的耳鸣也不看他:“疼是因为谁,是谁睡了人还报复到了我身上。”

“我没跟她睡。”陆阁泽声音小到差点就听不见了。

很显然顾砚愈不信。

就像现在一样,他怎么可能规规矩矩的什么都不做,估计夜晚如果有呻吟声,一定是他们的声音。

有几次顾砚愈自践的想:“陆阁泽,既然谁都可以,那我为什么不行呢。”

他不想放在心里,看着他们一起走上楼梯,逢禹也被严景叫过去,他紧拿手中的酒杯,打算回去的时候听到了哥哥的声音。

“小玉。”顾墨迹叫他。

“哥。”他放下酒杯,走了过去,顾墨迹抱住了他:“嗯。”

“这样的场景数不胜数,他总是会带各种各样的人上床,哥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总是不听话。”顾墨迹跟他说。“今天演出很不错,走吧,一起吃饭给你庆祝。”

说再多会伤人的话可血脉还牵连着,他早就不生哥哥气了。

“嗯。”顾砚愈的身高算的上出众,但始终比不过顾墨迹,做事手段,性格特征都相反,没想到顾家这辈生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这三年,赌气不回家有没有好受一点。”顾墨迹关心的问,然后把自己切好的牛排递给他。

“不是你不让我回家的吗,回家了,你看见我又要生气。”

他其实懂,国内就他和顾墨迹两个人,唯一的亲人在身边,进家门难道还能赶他出去不成?

“你打算就这么跟他耗着?三年来,他真的看不出来吗,只是不愿意罢了。”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很隐忍,克制着提到“他”能不生气的砸桌子。

顾砚愈低头吃东西,手微微颤抖,他也不想,可是要放下一份执念,不那么容易。

“你现在21岁,我再给你3年的时间,如果不成,就放下心,回到我身边来吧。”

他国外训练的三年,顾墨迹也不好过,亲人逐渐远离,家里的董事也处处为难他,夹缝中生存的感觉并不好受,现在他掌管权力,也渴望一个人来帮帮他。

顾砚愈能深刻感觉到他自己不再是十七八的少年了,或许他累了,也渐渐不爱等了,他默认了。

“我先走了。”顾砚愈回答他。

顾墨迹26岁,权力他早就不想要了,他什么都得到过,可最想要的还是弟弟。

顾砚愈回到房间,愁绪万千,夜晚的月光不曾匀给他半分,房间内昏天黑地。

想要的总是得不到,不想要的却唾手可得。

第二天一早,顾砚愈来到酒店的餐厅吃饭,不一会就看见陆阁泽穿着睡衣下楼梯,身上的唇印隐隐约约的显现,不说也知道,他这是颠鸾倒凤了一晚上。

他看着还有些不清醒,坐到了顾砚愈身边问早。

顾砚愈意味不明的说道:“那位小明星怎么没下来吃饭,没睡醒还是下不来床了。”语气中一股浓烈的醋酸味。

“她今天进组,反正以后也不联系,让她拍拍屁股走人了。”陆阁泽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身上这么多红痕,你还是离我远点吧,省的被狗仔拍了,又要说我纠缠你。”顾砚愈边说边小动作的往旁边挪。

陆阁泽见状把他连人带椅子拉了回来:“别啊。”

顾砚愈转了下手腕,意思是让他松手,他不松开,顾砚愈就叫他:“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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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我跟你说……”陆阁泽的头靠近他准备听他说话,谁知下一秒顾砚愈就拍了一下他的后脖颈,“松开,以后睡完人不洗澡别碰我。”

陆阁泽的手抓的更紧了边笑边说:“碰你能怎么样。”

顾砚愈靠近他耳后带有警告的意味:“你要是不要命的话,随你碰。”

“停停停,你们干嘛呢靠的这么近,都快亲上了。”逢禹坐到两人对面说道。

顾砚愈见状离他更远了些,陆阁泽显然没轻薄够面前的人,他此刻想:不要命就不要命了。

顾砚愈吃完起身要走,陆阁泽也不吃了,二人一起走出餐厅,留下逢禹独自一人:“哎哎,你们怎么一起走了,不等等我。”陆阁泽摆摆手:“吃你饭吧。”

顾砚愈回到房间准备关门的时候,一双手拍在了门上:“顾砚愈,我房间没水了,能不能在你这借个水。”

顾砚愈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后放他进来了。

陆阁泽左右看了看:“你这房间还有金鱼啊。”

顾砚愈躺在床上打算再睡一觉然后回家,听到他这话打趣他:“怎么,你想吃啊。”

陆阁泽抱起小鱼缸坐到床边:“我不想吃鱼啊。”

顾砚愈觉得他发神经,不吃鱼想吃什么,吃什么需要到他房间里来。

“我这什么都没有,你来错地方了。”

他觉得今天陆阁泽这人像变了一样,话里话外都带着挑逗的恶趣味。

唯有清醒的沉沦才最可笑,他无法拒绝也无法默认一段感情开始暧昧的不清不白。

等陆阁泽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顾砚愈已经沉沉的睡了,他悄悄地走到那人边上,顾砚愈轻微的气息喷洒出来,他的睫毛很长,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痣,老人说这是哭多了才会出现的,见到他哭仿佛也只有被打的那一次,明明没落泪,模样却梨花带雨的。

陆阁泽也阅人无数,他一度以为自己是直的,15岁时,一天下午,顾砚愈撑着脸在院子中眯着,他穿着一身清新淡绿色绸缎面的衣服,袖子连接处、手臂中间还有金丝细线缝制的图案,衣服在阳光下照射的像海平面一样波光粼粼。

陆阁泽看着面前的人入了神,脸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去,等回过神来,湿软的嘴唇已经贴上白腻的脸蛋,睁开眼,那一瞬间的心动烙印在了脑海里,他深刻的感觉到心脏的颤动。

同性方面的关系他未曾想过更深的一步,于是开始打消掉这个念头,那天下午的回忆也成了他自己的秘密,久久压在心底。

陆阁泽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尖,然后轻轻关上门。

顾砚愈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开车回到自己家里,收拾完行李坐到摇椅上看小猫打架,他打算谁打赢了就给谁吃罐头。

傍晚他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的时候,手机把他震醒,是一条经纪人发来的消息。

“短期搭档组合”

郁慕、简凡恒,逢禹、元骁,还有……顾砚愈,陆阁泽。

做一件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就差人了。

他拿起手机给陆阁泽发微信。

【心中有砚台:你看到她发的消息了吗?】

陆阁泽收到信息时,双腿搭在桌子上喝着红酒处理文件,穿着西装吊儿郎当的样子,签完最后一笔,他双腿敞开着放。

【阁下陆家泽:看到了,很期待】

消息打好,他在后面加上了一个戴墨镜的表情包。

陆阁泽把文件整理好,黑丝美女助理进来拿走,当然,这个娇艳的美人一定是给了一个香吻后才走的。

他在家也无聊,选了一家粗茶淡饭的店约顾砚愈出来吃饭,借口是商量商量组合的事。

中式包厢里陆阁泽却开了瓶酒喝,虽然装修正经,但店员却不是正经店员,来这的人多半也是贪污受贿,吃喝嫖赌的人,黑色产业链下隐藏着太多秘密。

这些事都不是能露出表面的,陆阁泽听说过也亲眼见过,但他没太在意这些,这里装修高调,扶手楼梯都是玉石雕刻的,他觉得像是顾砚愈会喜欢的地方。

顾砚愈还没来,陆阁泽喝几口酒后开始玩手机,上菜的服务员是一位男生,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还不错,白白净净的像女生。

他把菜放桌上然后开始有意无意的整理东西,期间擦过陆阁泽好几下,不规矩的动作出现,他就差脱裤子了。

他来回在陆阁泽眼前晃,似乎在等他开口说话,再一次碰到陆阁泽的时候,他忍不了了:“你还有事吗?没事出去把我车停好。”他把车钥匙扔在桌上紧跟着的还有一叠钱。

男生明显愣了,反应过来应声停车去了,说话也娇柔做作。

与此同时顾砚愈也到了,在包厢门口和男生擦肩而过,瞄了那人一眼后坐了下来,陆阁泽喝完酒说:“这人缠的烦死了。”

顾砚愈呛他:“你不就喜欢缠人的。”

陆阁泽也不生气,笑容都挂在脸上,贴着顾砚愈。

“法国新到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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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尝尝?”他问道。

顾砚愈摇摇头,吃着手中的杏仁豆腐,陆阁泽特意给他点的。

“和我搭档你感觉怎么样?”陆阁泽问他。

他心下一紧:“还能怎么样。”

是喜欢的吧。

过了一会后,陆阁泽有点喝多,他酒技不行但特爱装,两颊红晕的看起来很搞笑。

陆阁泽看一眼酒又看一眼顾砚愈吃剩的豆腐,玩瘾上来,他倒了杯红酒,趁着顾砚愈夹菜的瞬间,倒进豆腐里,正搅拌着,顾砚愈突然回头看他:“你干什么?”

陆阁泽被抓包,手中的动作都被吓停了,即兴想了个办法开始瞎说:“你没听说过吗,红酒豆腐很养生的,我想让你尝尝。”

难道不是黑暗料理吗?

顾砚愈瞪他,他醉的话都说不利索,一鼓作气的伸到了顾砚愈面前,示意他尝一口,顾砚愈象征性的吃了一小口,竟然还不错。

顾砚愈没开车,要走的时候,不放心让那个男生送他回去,于是将他扶上副驾驶,打算送他回家。

但是现在陆阁泽住在哪他也不知道。

顾砚愈想问他的时候,陆阁泽手里拿着东西开口念道:“安、全、套……”

他愣了一瞬,拿过来看发现上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可能是刚才那个男生故意放的,他用力的扔到陆阁泽身上没好气的说:“家在哪。”

东西滚到车垫上,陆阁泽闭着眼:“不知道……”

顾砚愈无奈的把车开到自己家,扶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很费劲,他踉踉跄跄的走,差点摔倒,陆阁泽一直在他耳旁边呼吸,进了客厅后,两人摔到沙发上。

陆阁泽压在他身上,看看他,不敢相信是顾砚愈,以为是在梦中,他的手脚开始放肆起来,心里想着梦里怎么样都可以吧。

他的手摸进顾砚愈的腹肌上,嘴亲了上来,顾砚愈难以置信:“你……”没等他说完,陆阁泽就亲上了他的唇瓣开始缠绵,他还觉得梦太真实了,连触感也这么真,顾砚愈推他的手渐渐无力。

昏暗的灯光下,衣服下摆不断摇晃着,一阵穿堂风吹醒正在舌吻的顾砚愈,顾砚愈伸手去推他,醉酒的人支撑不住被推开,顾砚愈的手在后面撑起身子,分开的时候唇间拉出了银亮的丝线,他的白衬衫挂在肩上,一副残柳败花的模样去擦嘴角。

陆阁泽意犹未尽,站起身,落地窗外的月光洒在他身上,看不清脸,也不知道表情。

往日吊儿郎当的人变的严肃起来,走路也不颠簸了,顾砚愈双手抓紧沙发,等他过来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清脆的给了他一巴掌,陆阁泽跪在沙发前,捂着脸轻轻的趴在了顾砚愈腰上。

顾砚愈认为他是把自己当成了别人,不知所措的流下了一颗眼泪。

一晚上,有人醉酒,有人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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