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凌厉,连带着信阳的声音都带着怒吼,林肆不言,信阳三步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拖到台阶前,质问道:“看着你嫡姐的葬身之地,告诉我,那个孩子到底是谁?”
声色犀利,夹着风声,钻进人的耳膜里,似春雷阵阵。
林肆被迫跪下来,脊背被压着弯曲,他武功不敌信阳,自然不想反抗,只闷声道:“那个孩子是林湘。”
“林肆……”信阳怒到极致,眸色猩红,看着林肆有说不尽的怒意,手中的拳头紧握着,牙齿咬得咯吱响,“你恨我,恨陛下,甚至恨陈家的人,但你不能毁了洛卿的心思。她临死筹谋,就是让你来欺骗我?”
“嫡姐只道林家可托付,未曾说将孩子交给殿下,我已违逆了嫡姐的心意,殿下再说什么,我也编造不出了,至于穆王爷与林老家主之间的约定,我又如何知晓。”林肆直起身子,坦然地面对信阳的怒火。
信阳握紧的拳头松开,她无力地看着林肆,“我对不起洛卿,我承认。当年突厥来袭,我无法回来,你对我的恨想必也不会少。”
“殿下言重了,我对您只有敬佩。”林肆也不起身,笔直地跪在废墟前,让人无力去争辩。
信阳走了两步,望着他平静的样子,忽而阴森开口:“陛下欲对林家出手,既然你说林然是林放的女儿,想必我也没有必要去救了,你回江南继续藏着吧,无事莫要回洛阳。”
闻言,林肆遽然一震,转身看着信阳离去的脚步,顿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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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在屋前屋后走了两圈,想好该如何种之后,才回头去找穆凉。
天寒地冻,不好久待,她怕冻着穆凉就拉着她先回府,“定下主屋就好,其他的院子按照规制来,郡主府的规制比我林府高,外头就挂郡主府。”
“不是林府吗?”穆凉又是一惊,若宅子是郡主府,那与九王府又有何异,还不如住在王府的好,到时还有照应。
林然打定主意,坚定道:“郡主府好,宅子是我的,这次就听我的。”
“小乖。”穆凉轻轻一唤,目光带着无奈,道:“这是你的宅子。”
“无妨,也是你的,你我之间不该这么分的,不就一块牌匾,宅子是我的就成了。我就是一商人,得你才有今日的地位,再者写郡主府也亮堂些。”林然用自己的方法解释,走到门口时,凝视上方空荡荡的悬挂匾额之地。
若不挂郡主府,只怕阿凉就不会跟着她一道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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