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凉骨子里带着大家闺秀般的贞静,看着软弱可欺,可真正遇上,就会改观,知晓是外弱里刚。
就凭她撑起林家的家业,就证明她不是一般的弱女子。
不知怎地,她忽而生起了坏心思,先告知她林然的身份,不知她会不会就此崩溃了。
这桩亲事糊涂了十五年,旧事如何虽不清楚,可些许细节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指不定穆能是知道真相,穆凉不知。
她动了动嘴巴,看着林然稚嫩的小脸后,那些话就说不出来了,她只好转了话说:“林家主,银子呢?”
早几天前,林然就将银子准备好了,只要长乐一点头,就可将银子奉上,她命婢女去账房取,趁着空隙道:“殿下与秦大人是几几分成?”
“自然五五,这毕竟是我揽下的生意,五五就很地道了。”长乐打趣道。她余光看了一眼穆凉,舌尖抵着牙关,那些话忽然就想说了出来。
婢女将银子取来后,长乐对了对银号,都是洛阳城内的,随时可取的。
收到银子后,她拉着穆凉一道出府:“我有话同你说,林然你就莫要跟来了。”
屁股刚离开坐榻的林然又坐了回去,猜测长乐殿下说的定是她输了五十万银子的事,背地里说她坏话,真的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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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厚道的长乐慢慢挪着步子,余光扫着林宅内的景色,园林风景好,身处其中也觉的畅快。
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道:“你不觉得林然与洛卿很像?”
穆凉淡然道:“像又如何,本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何必多想。”
“不是我多想,洛家旧人又是在林家潜伏,且阿姐看着林然的眼光,我感觉有些不同。”
穆凉将计就计道:“信阳看林然,就如同看着当年的洛卿,自然是不同的,你非要那层窗户纸捅破?”
“不是爱慕的眼神,那股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像是愧疚又像是无奈。”长乐不想穆凉的想法竟同外人一样,都认为信阳在觊觎林然。
世间哪会有人觊觎自己的女儿,这多么可笑。
穆凉坚持自己的看法:“信阳对洛卿难道不是愧疚又无奈,殿下说的这些与我所看的也是一样,只是你心里夹杂着其他的事,看待的事情就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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