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婢女去准备,只你的手臂不能碰水,让婢女帮你。”信阳看着她胳膊上的伤,眸色沉了沉。
林然也不再挑剔,只沐浴的时候将婢女赶走,她可没有让别的女人看自己身子的爱好。
沐浴后,她舒服地躺在榻上,看着朴素的摆设后,伤口的疼慢慢涌上脑海,昏昏欲睡。
她睡得快活,反是信阳一夜未眠,天亮时接到玄衣的名单,她着人送去京兆尹,另外将此事在朝会上提起。
信阳公主来势汹汹,让人始料未及,就连穆能也被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吓得散去了瞌睡。
“城内安全一直都是苏将军负责的,只昨夜有人行刺不说,还见不到巡逻之人,任由刺客来去自由,苏将军要不要解释一番?”
苏长澜也是今晨得知此事,不过刺杀的不是信阳,她也未曾在意,不想信阳竟拿此事做文章。
她出列解释道:“底下的人办差不严,我会彻查。”
信阳面无表情,继续言道:“彻查就结束了?苏将军不从自身检讨,反推卸给旁人是何道理。半夜行刺,不见巡逻之人,日后谁还敢半夜出门?苏将军的治安能力是不是差了些。”
苏长澜理屈,欲解释却听陛下开口:“昨夜被刺杀的是何人?”
“一小民罢了,穆王爷家中少了个人,可曾知晓?”信阳言笑晏晏地看着身处事外的穆能。
穆能被她隐晦的眼神看得心惊肉跳,脱口就道:“是林然?”
“她自称是林然,至于是哪个林家的我也不知,九叔回去看看家中是不是少人了再说。”
穆能被她激得心神不宁,穆凉这些时日住在王府,确实留林然一人在外,只是那小兔崽子晚上不在家睡觉,出门乱跑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人都跟着心神不宁,苏长澜挨了明皇不痛不痒的训斥后,散朝走出殿。
一下朝,穆能就把信阳拦住:“她在你府上?”
“不知。”信阳抬脚就走。
穆能耐着性子追了上去,信阳反加快步子,他就直接小跑着追过去:“信阳,她到底在不在你府上?”
“昨夜还在,现在就不知道了。”信阳也不理他,丢下模棱两可的话话后就向宫外走去,气得穆能在原地跺脚。
林然的性子,在哪里都是待不住的主,手臂上落了伤也没能让她安分些。
信阳公主府与旁人府邸不同,府上府兵最多,养了几百人,想要闯出去是不容易的。林然连院子都没踏出去,就被赶了回来。
信阳今日出宫就回府邸,也未曾去衙门,林然讨了没趣后,也不再去闯,安分地躺在床榻上补眠,见到她也未曾说要出去,只问刺客可曾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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