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凉下车拾阶而上,见她傻站着,温声道:“吃了吗?”
林然摇首:“还没有。”
“厨房都稍了,还吃什么,不仅自己没的吃,还连累仆人婢女也没得吃。”穆凉没好气,见她不自觉把手臂往后藏了藏,伸手就握住她的手:“伤了?”
林然拗不过她,但能拉着她回府,对外吩咐道:“去酒肆里办些清爽的菜来。”
厨房里没得吃,酒肆总是有的,林然喜滋滋地牵着她的手回屋,一面诉说着自己的‘功绩’:“本想给你做桃花酥的,可是不知怎地灶台里的火就蹿了出来,点着了外面的火,我本想救火的,就错把油当作水了,结果就更大了。”
“错有油当水?”穆凉被她傻气的事惊得停下脚步,油和水的颜色并不相近,如何能看错?
林然憨憨一笑:“我眼睛被眯着了,没看清就浇上去了,一浇火势就蹿上屋顶了,烧坏了那棵槐树。”
“槐树?”穆凉似有印象,在修缮府邸时,想起那是洛卿载下的树,她就特地留着了,不想却被小东西给烧着了。
她扶额道:“那是洛郡主栽下的。”
“它被烧了,我才知晓的,你没同我说。你若告诉我,我肯定先救树。”林然讷讷地抗议一声,她这后人哪里知晓前事。
穆凉反问她:“那倒是我的错了?”
林然忙改口:“我的错,我不该把油当成水,下次一定看清。”
“还有下次?”穆凉声色提高,吓得婢女都停下脚步,怯怯不敢跟过去。
“那、那你不生气,就、就没有下次。”林然也提高了声音,装走极有底气。她对穆凉本就是满心欢喜,不肯要她的强,因此,她生气,她就道歉。
哪里晓得,道歉也是无济于事,阿凉气性愈发大了。
穆凉被她喊得眼睫颤了颤,瞧了身后婢女一眼:“你们退下去。”
屏退了不相干的人,两人回到屋里,林然关上屋门,期期艾艾之色让穆凉的气也跟着消了,“不凶我了?”
“你先凶我的。”林然小心为自己辩解一句,靠着门顺手拉着她不让走,双手缠着她的腰:“你凶我,我也凶你,就当扯平了。”
“如何扯平,你烧了厨房,又来凶我,这是何道理?”穆凉不动,晓得她手臂上有伤,也不作挣扎,免得蹭坏了伤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