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大惊:“陛下醒来见不到我会生事的。”
“你急甚,我让人在殿内熏香处加了些安神的东西,最早也要黄昏时才醒,你怕甚。熏香安神,嗜睡半日也是常事,对身体也好,你且安心。”长乐一面宽慰她,一面将结打好,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成果。
她早有安排,秦宛也随着她去了,只觉得眼下姿势不好,动了动胳膊:“又是肮脏之地寻来的?”
长乐挑起她的下颚,微微一笑:“你可记得多年前苏昭林然误闯一地,陛下大怒,林然挨了戒尺的那次?”
多年前的旧事,莫不是刻意去提,秦宛也想不起来,见她诡魅一笑,旋即柳明白过来:“那处早就荒凉,你去了?”
“前些时日无趣就去了,发现很多有趣的东西。想来前朝皇室也是不正经的,将许多新奇的玩物都记录在册,我想不看见都难的。”长乐勾唇一笑,将秦宛长发撩起,万千风情就抵挡不住了。
丝滑如白玉,柔腻若牛乳。
秦宛身体洁白,脸色却是红若晚霞,面对长乐的审视后也不觉得扭捏,装作自然:“你看到什么玩物了?”
“秦大人先说说谁是主谋?”长乐欺进,蹭着她的雪肤,咬上她的耳朵:“是平王?”
“平王又如何,那人只道自己与洛家有恨,抵死不承认背后是平王,陛下不了了之,你能让人说出真话?”秦宛往后不断躲避,肌肤的火气传至四肢百骸,赶走了方才的冷意。
明皇对林然本就没有长辈对晚辈的慈爱之心,东宫子弟都不会让她看一眼,遑论身上带着洛家血脉的人,是以,查案未得结果就戛然而止。
秦宛知她心,也不再去查。
长乐得到不明显的答案后,旋即不再问,反从笔架上摸出崭新的毛笔,在秦宛眼下晃动:“在那里见到这个物什,觉得有趣,就记下来了。”
这也是她将人抱来此处的缘由。
笔毫是上等的质地,手心触碰后微微一痒,长乐执笔在秦宛唇角处写下宛字,“你觉得如何?”
秦宛何等聪慧,一见笔毫处就明白过来,咬着牙根:“你就学到这些了?不是去郡主府住几日,怎地又回来了?”
“林然那个小东西比洛卿都要精明,洛卿还要顾及几分脸面不会主动解开那层窗户纸,她倒好直接说我囚禁她,为免打草惊蛇,我只得回来,让暗卫留在府外,莫急莫急。”长乐认真了一番,林然近日里除去去商铺外就去浮云楼,也不见旁人,就连六王府的谢行都没有见过。
乖顺得有些不像话。
秦宛有些害怕她手中的笔,露出平日里难以见到的软弱来,她挪动着身子:“你且还是回郡主府的好,洛家庶子逃出后,就不见影子,你去郡主府打探一二,或许人就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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