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本来就是这样,就算是与她做对又如何,今夜赴宴,或许你还能见到她。”林然笑了笑,赵浮云胆子愈发大了,也真是有意思。
穆凉瞧着她的样子,不知该愁还是喜,年少人固执自信,对眼前发生的事好似胸有成竹,毫无顾虑。
她沉寂了会,同林然道:“你有把握?”
“嗯,不想烦心的事,你同我说说孩子可好,不知她的性子像谁。”林然兴致勃勃,握着她的手,精神头很好,不像受伤之人。
穆凉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带笑的眉眼,慢慢回想起林然小时候的模样,“你二人性子很像,看着乖巧,其实坏得很。”
林然腼腆一笑,“她也坏?”
“坏,就像信阳殿下抱她一般,没有貂就不给抱。”穆凉眉眼柔和下来,岁月静好,让人不觉舒心。
晚间赴宴,两人一道坐车入宫。
在东华门时遇到长乐,宫门禁严,长乐等候多时,眼见着林然走近,她上下打量一番,不免担忧:“你受伤了?”
“没有。”林然回绝,她不能将王简暴露出来。
长乐听闻了范奎被杀的事,对她放心不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试探:“当真没有?”
“人是我杀的,但是我没有受伤。”
“这样啊,范奎一死,你觉得那三人当中谁会上位?”
“都不会,你且看着,就新帝那个性子,断然不会随意信任,会将金吾卫一分为三,学习太后的制衡之策。”
两人压低着声音,边走边说。长乐见她神色如旧,就连小脸也是清秀温润,确实不像受伤之人,就没有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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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春风得意,龙袍穿在身上万分威武,挥手示意众人起身。开宴后,他看向林然,她端酒而饮,神色自若,身旁的穆凉神色淡淡,对她饮酒也没有太多的在意。
他端起酒盏,冲着林然道:“林家主今日竟然饮酒了,也颇是胆大。”
林然眨了眨眼,无辜道:“饮酒罢了,又不是去青楼楚馆,陛下将我也看得太低了。”说罢,扬首饮了杯中酒。
她张扬肆意,与从前无异,新帝难以怀疑,接着道:“范奎昨日被杀,朕颇为惋惜,也不知认命何人,你今日既在,不如替朕试试?”
穆凉脸色一白,林然淡笑如旧:“如何试?”
“朕知你功夫不错,不如你替朕考校一番,如何?”新帝笑了,看着林然的神色也很柔和,真的像一位慈爱的长辈。
众人不管插言,金吾卫内都是好手,又是副统领,功夫不会差,且一人一人比试,林然体力也会吃不消的。
长乐也有些按捺不住,欲说话周旋时,林然一口答应下来,“也可,只是他们败了,陛下莫要说我下手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