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凉不忍见她无助,由她握着,同穆凉道:父亲来此,有何事?”
“我刚说一句,你就不高兴,昨日你急什么?”穆能不高兴,见林然羞愧之色,懒得再提,打发婢女下去,又同她道:“长乐处你可遣人跟着了?”
“长乐?”林然迷惑,想了半晌,“她离开洛阳了?”
穆凉心道不好,扯了扯她的手臂,开口缓和道:“长乐的事,父亲去问问陛下,林然从未接手。”
“我说一句,你跟一句,你能不能让我俩把话说完?”穆能撩了筷子,顿觉心烦气躁,站起身,在屋里走动几步,又道:“陛下对长乐放心,我觉得不妥,她离开得太快,且她封地是何样,也无人知晓。我的意思先问问你可派人跟着,若有人跟着便无妨,无人跟着就派人去看看,以防万一。”
一番话说得林然发愣,脸色都变了,她不知长乐何时离开的,难不成无人跟她说?
按理这么大的事,应当有人通知她,多半是她自己又忘记了,手心处捏紧,她茫然地看着穆凉,口干舌燥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回道:“我晓得了,我让人去跟着,不会误事的。”
“不会误事?人都走出百余里地,我不说,你就不去管?陛下什么性子,你不知晓?”穆能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差点想揪领子打人,忍了一番,没有动作。
林然被骂得不敢抬首,极力去想了想,忽而想起昨日陪她出城的玄衣,眉间一动,道:“阿爹莫要生气,我立刻派人去,您同阿凉说说话,要留午饭吗?”
听她说吃午饭,又骂道:“才刚吃了早饭,你又要吃午饭,就惦记着吃?”
林然一缩,不再回话,急忙去找玄衣。
屋里的穆凉心疼得无以言喻,望着穆能,欲言又止。穆能见不得她这番模样,瞪眼道:“你心疼了?都是你惯的,你昨日怕什么?昨日的教训还不够,你惯她,她就计较着你心软,以后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对。”
穆凉无言,他又道:“你昨日打她了?”刚刚进来就瞧见林然脸色不对,脸都肿了,想必除了穆凉外,也无人敢动手了。
“嗯,此事莫要再提了,她晓得错了,何必揪着不放。”穆凉叹息,昨日气得很了,忘了林然的记忆在消减,上次她在长乐离开后,明明提过此事。
林然道她会去着人去看看,今日父亲再问,竟一无所知,被骂得都不敢回话。
难怪她前些时日不爱见人,就连话都不想多说,说多错多,确实容易让人产生怀疑。望着父亲失望的神色,心口泛起一阵酸涩,忍着没有将事情说明,只道:“她没有对不起我,是我错怪她了。”
“你错怪她?你望着她那个见我都不敢抬头的样子,明显是做贼心虚,哪里是你错怪,你把我当傻子。你跟着她去江南?”穆能回过神来,想起他今日过来,还是想问问江南之行的事。
“我陪她去江南,您怕甚。不过林然的功夫丢了,想必大不如以往,陛下才调了玄衣过来。”穆凉想起林然矫健的身影,不觉心酸凄然,努力那么多年,一朝白费。
穆能闻言才安静下来,“丢了是什么意思?我瞧她身体好得很,腿脚也快,不像哪里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