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都是热血之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打完之后,陈知意出面安抚,各有损失,也没有再计较。
洛卿听闻后,对那位苏副将更觉得有意思,也不声张,悄悄去了军营。
军营内一片平和,也可看出的陈知意治下有方,她走了一圈后,洛家众将心中不平,纷纷来告状。一碗水难以端平,洛卿只得再度安抚,让人去购买些猪羊,犒赏他们。
洛卿素来大方,这样的事在辰州经常发生,只是洛家军的事,就没有便宜旁人的道理。
眼下能有粮草裹腹,就已是不易,杀猪宰羊,就是异想天开。洛家的将军去置办时,故意不带陈家军,气得苏长澜暴跳如雷。
洛卿惯爱护短,知晓后也没说什么,气一气那位苏小副将也是不错的主意。
确实,苏长澜气得不轻,在陈知意面前唠叨许久:“她就是故意的,两军会合,她还非里外。就这般小气的心性,如何能做一大将。”
“我不做大将,做一小将就可。”
声音从外间传来,洛卿挑开帘子,不需偷听就知晓苏长澜诋毁她的话。她手中提着些糕点,身后将士担着许多肉,她冲着苏长澜笑了笑:“背后议主将是非,就是挑拨是非,是要拉出去砍脑袋,苏小副将是寿星公活到头了?”
被人抓包,苏长澜又羞又恼:“洛将军竟喜欢偷听她人说话,可知廉耻?”
“廉耻不懂,我只知你在挑拨是非,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这些肉拿起喂狗也是不错的。”洛卿眄她一眼,冷意渗人,当着陈知意的面,甩帘就要走。
数次接触后,陈知意察觉出她的性子,忙道:“洛将军留步。”
“留下来听你二人骂我?”洛卿不娇气,也停了脚步,回身望着陈知意,目露不善。
陈知意不想惹了此人,免得她又闹出什么事来,且苏长澜言语确实有失,沉声道:“道歉,下去领二十军棍。”
洛卿眼睛一亮,木头开窍了?
苏长澜不服气,张嘴欲解释,却见阿姐沉了脸色,也不道歉,愤恨地甩帘出去。一旁看戏的洛卿作势摇首:“你这是副将,还是祖宗?”
“她是我舅父女儿,母亲让我多照顾些,洛将军见笑了。”
“皇后好心思,苏家无功亦无能,丢了她出来,是为了一权,还是将她塞给你?”洛卿惯来直言,知晓陈知意为人正派,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但是做旁人棋子的事,她还是觉得恶心。
尤其是被自己的母亲当作棋子,为娘家争权,到底说不过去的。
她好心提醒,陈知意也只是淡淡一笑,“无妨,并非大事。”
“并非大事?等到后来无法收拾之际,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洛卿随口一说,吩咐将士将肉送去厨下,见陈知意坐在沙图前,她踱步过去,扫了一眼:“陛下有新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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