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一古怪,白绵绵手上的动作便慢了。
打量着她满脸困惑的模样,贺离一时真有些不知道该拿这个鲁莽冲动、却冲动得并不讨厌的笨蛋兔子如何是好。
摇摇头,她终于寻了这一个空隙,用最好的方法来证明自己。
眨眼间,她变成了虎身。
白绵绵惊愕地看着眼前与记忆中没有丝毫差别的小老虎,一时间反应不能。
贺离“自证身份”完毕又恢复成人形,望向傻住了的白绵绵,问道:“这下明白了?”
白绵绵直瞪瞪的目光伴随着这问话闪动了下,她眨眨眼,仍旧不能相信,于是道:“你是故意幻化成它的样子对不对!你根本不是它!”
叹了口气,贺离对上她的视线,“依你的逻辑,我居心叵测、心怀歹意、别有用心,既然如此,我现在已‘大功告成’,直接离开便是,还留在这里作甚?”
见白绵绵仍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贺离一边细数两人之间的过往,一边步步逼近。
听着那丝毫不悖于事实的话语,白绵绵很快失了底气。被那镇定自若的目光逼视着,她当下只能有些失措地一步步往后退。
眼前人还在回述过往,从许多年前的初遇,到昨日的言笑晏晏,她说得没有半分出入。
那话语声声入耳,白绵绵的脸无法自控地越来越红,最后,已然红成了一个熟透欲滴的大苹果。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似乎,闹了个大大大大笑话……
眼下,她已然被逼到了石凳前,已经是退无可退,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而此时的贺离也已将两人的过往回述了个七七八八,目光锁着面前那张无措的脸,她好整以暇道:“现在明白了?”
乱七八糟地躲着那冷静淡定、又莫名有些复杂的目光,白绵绵有些不能适应记忆里那个不沾凡尘的仙女姐姐现下与她这般熟稔。
眼见那人又靠近,她退无可退之下,被逼得只好一下子坐在了石凳上,随即很快又像被烫了屁股的猴子一样跳了起来。
“那个,我我我我忽然想起,念,念渔她还有点事找我,我我我我就先失陪了。”
说罢,白绵绵即刻施法离开了这个令她感到万分尴尬的地方。
独自面对眼前静寂的空气,想着白绵绵方才因为自己而展现出的喜怒哀乐,贺离唇角勾出一丝满足之意。
她又一次想起了那座桥,那座两端分别是真相和白绵绵的桥。眼下,她已不再犹豫,她相信,留在白绵绵身边,她能得到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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