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绵绵从月仙嘴里得知贺离并无严重伤势,看看自己手上的结印,也是光芒如初,不由就更钻起牛角尖儿来。
贺离摆明了是故意要跑掉,既然如此,她也走好了!
她气冲冲就要走,却被月仙拦住拉回殿里坐着。
白绵绵坐在那月仙殿里,一张脸皱成了包子。
“月仙,你拉我作甚,我现在就要回小青山去。”
自知道她身处险境,月仙心中记挂她良久,眼下她好容易平安回来,自然不能轻易放了她走。
“小兔子,别急嘛,殿下她兴许有什么事耽误了。”月仙面上堆起笑,给白绵绵倒了盏茶递过去。
白绵绵不好意思驳月仙的面子,只好勉勉强强坐了下来。
目光不自觉打量着不远处那一排排红线穿着的木牌,白绵绵忽然拍了下桌子。
“怎么了?”月仙疑道。
白绵绵望着那写有“单怜”二字的木牌,气道:“贺离她不会是变心了吧!”
月仙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时奇道:“这是何意?”
白绵绵对单怜的木牌指了指,酸道:“若是一个人这么喜欢我,喜欢到为我而死,我大约也要心神动摇。”
月仙恍然明白她的意思,一打她指着那木牌牌的手,笑道:“看你酸得,单怜从来跟贺离没什么关系,她也不是为着殿下而死。”
“真的?”白绵绵不太相信。
月仙示意她仔细看那木牌,“单怜和萧琴狩乃是天定姻缘,她们两世都未能长相厮守,下一世终要修成善果。单怜从来就跟你家殿下没什么相干,你可别误会了。”
白绵绵定睛一看,果不其然,穿着“单怜”木牌的红线上竟还挂了另一个写有“萧琴狩”三字的木牌。
她不由有些好奇地望向月仙,“为何她二人在一根线上?”
月仙察觉她视线,忙道:“你别看本仙,这线是自己并过去的,可不是本仙所为。”
“这有何含义?”
“本仙方才都与你说了,下一世,她二人将修成善果。自然是,一生一世、一心一意之含义。”月仙笑道。
白绵绵这才终于信了月仙所言,心里也不酸了,拉着月仙道:“月仙,你给我讲讲,她们的事。”
月仙眼珠子一滴溜,“那你得先陪本仙下棋。”
白绵绵瞪她一眼,“月仙好生小气!”随后哼了一声就跑出去。
月仙望着她背影,摇头笑笑,正欲躺下来睡一觉,忽然一位仙人愁眉苦脸地进来。
听了仙人来意,月仙忙不迭摇头。
让她管事?这哪行啊?
她是天生的逍遥性子,让她管事,比杀了她都痛苦。
她连忙推拒,“不不不,本仙没有这般能耐。”
那仙人一脸苦恼。
“代天尊已然退位,殿下那厢又失踪,月仙,你若是不主事,这偌大的天界又要谁来主事呢?”
月仙略微思忖一瞬,很快有了主意。
“你不必忧心,此事并不难办。”月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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