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家仆紧张地清了清喉咙:“我的意思是,咱们…不好和老爷子硬.着来……”
“那就看着他把10%的股份一股脑送给湛榆?我不也是三房的孩子,他的孙子吗!”
可人心这回事,哪能衡量地那么清呢?
是三房孙子不错,可少爷并非老夫人和老爷教养大的,没有那份从小到大融入骨髓的亲情,世家豪门最不缺钱,也最不缺孩子了。
这些话他咽下去没说出来,湛枫也根本没给他机会开口:“出去吧,我要冷静冷静。”
暮城六月,蝉鸣阵阵。崔溯打开浴室的门,一身清爽地来到琴房。
湛榆穿着淡蓝色长裙,修长的手指奏响一个个黑白琴键,悦耳动听的琴音环绕在房间,仿佛有夏日徐徐清凉吹拂在人心。
一曲弹奏完,她率先将食指竖放在唇边提醒崔溯不要说话。手机录音机保存了刚才的音频文件,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她发给溯游。
“好了。”她歪头冲崔溯解释:“一个朋友,想听我弹奏钢琴曲。刚才给她发过去了。”
没有人比崔溯更了解那个朋友的来历,她笑:“姐姐愿意和我多说说那位朋友吗?”
“没什么不愿的。”湛榆捋了捋散落胸.前的长发。
出了琴房,来到宽敞明亮的客厅,长长的沙发,崔溯坐在一角,盈盈望着湛榆。
湛榆双腿不由自主地跨越不算短的距离来到她身边,手臂诚实地揽着她细腰,漂亮的唇形动了动:“这样说行吗?”
“如果姐姐愿意的话,我没问题。”话没说完,一股温柔的力道使她顺从地埋进湛榆怀里。
她能闻到姐姐身上好闻的清香,能用呼吸感受她的呼吸,指尖轻轻一动,就能碰到她平直的锁骨。
崔溯攥着她领口,指腹在她滑嫩的肌肤溜过,湛榆捉了她不安分的小手:“我这个朋友……”
心里仿佛有一个小人笑弯了腰,崔溯私以为,姐姐一本正经耍流.氓的样子怪可爱的。
“我这个朋友,我认识她有五年了,最初在网上认识是很偶然的契机。十三岁那年我养了三年的猫被其他猫拐跑,心里…嗯,很难受。
你知道的,被抛弃的意味其实不好受。别管是被人,还是被那些毛茸茸的小可爱。
十三岁,还太小,有些情绪能消化,有些被感伤猝然击中的小情绪愣是怎么也无法排解。
凌晨三点,我去论坛发了个[树洞]的帖子,她误打误撞跑进来,在我帖子下面留言,也不理我,一味说着她的遭遇。
她把我的[树洞]当做了自己的[树洞],肆意发泄。看来看去,她比我要惨。在帖子里追更到四点半,我发现她有轻微抑郁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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