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满面,小声惊叹道:“顾倾玦,原来你真的对我动心了呀,太不可思议了。”
“别、别在这里……”
“放心。”湛桐最后拨.弄两下,意犹未尽地替她整理好:“我们回家再继续。”
她慢悠悠揽着女人的腰:“你这次真把我气急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失了智对你做这种事。平时你对我言听计从,根本用不着费心,我答应给你想要的,你也答应我别再和我冷战了。”
这种时候当然是她说什么是什么。顾倾玦看了眼锁好的门,眸色沉了沉,也不知她们刚才一番胡闹有没有被有心人听了去。
不得不说,湛桐行事也太无法无天了。碰到这么个小冤家,她的脸都跟着她丢尽了。
“怕什么?就是被听到了谁敢说一句不好?”湛桐从衣柜里取出内衣替她换上:“好了,咱们出去吧。”
房间动静停了,为免妹妹出来尴尬,湛榆准备提前走开。哪知副导演再次抱着文件夹走过来,大嗓门喊得没出房门的人都听到了。
“导演,导演您怎么还在这?是这里的风景比较好吗?”
湛榆扶额:“没事,我先走了。”
“哎?导演您等等,这还有工作等着您指示呢……”
门打开,湛桐看着姐姐单薄的倩影,方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登时就怂了:她好怕姐姐闲暇时间跑过来罚她写检讨。
顾倾玦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一脚踩在她脚面:“让你胡闹!”
“嚯!你胆肥了?”刚要发火,看到她红晕未消的脸,湛桐奇异般地没了火气。
她搓了搓耳朵尖,心虚道:“这难道不好吗,姐姐是自家人,被她听到总比被其他人听到好吧?”
“好?”顾倾玦推开她:“好个屁!”
做了错事的两人一整天都不敢和湛榆对视,拖延了拍摄进度,湛榆放下手头工作将人喊进房间,好脾气地笑了笑,问:“下次还敢吗?”
湛桐打了个哆嗦,胳膊起了一层细皮疙瘩,结结巴巴道:“不、不敢了。”
她移开清冽的视线:“下不为例!”
“知道了。”顾倾玦难堪地不敢抬头。
湛榆心肠软了软,蓦地就懂了为何阿溯提到阿桐必口称糟心。
她语气放柔:“怎么不喊姐姐?她对你做了这等轻慢的事,于情于理你都是我湛家的人。阿玦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委屈你。”
这番话无异于是她日后的免死金牌,顾倾玦一扫羞愧:“谢谢姐姐!”
湛桐看得牙都酸倒了:“说起来你比姐姐还大一岁呢,喊姐姐喊得这么顺口……”
“阿桐。”
湛桐脸色白了白,双臂低垂:“知道了,姐姐。”
下午收工后湛榆驱车往崔氏商厦接人,在车上将今天发生的事和崔溯简单讲了,没想到崔溯似笑非笑地叩了叩手指:
“顾倾玦,姐姐以为她是省油的灯吗?只要一想到咱们那个妹妹今后有人收拾,我这心里,痛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