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歌不敢置信地道:“你竟然就开一间房?”
沈浮想了想,抛了几个铜板给店小二道:“再给他开个大通铺吧。”
店小二的笑容僵了片刻,又很快恢复热情。
对楚白歌道:“通铺在这边,您直接往里走就行,最外面的四间屋子都是通铺,您随便住哪间都行,里面的被褥都是晒过的,包管您满意。”
楚白歌愤愤地去掏自己的鞋底,一边掏一边骂道:“百晓生就该排个吝啬鬼榜,你沈浮包管排第一次。”
“我若是排第一,自己有钱却非要朋友请他吃饭住宿的你又排第几?”沈浮伸手拿回递给小二的铜板,“他既然有钱,这个铜板便还我。”
楚白歌理直气壮地道:“我同你又不一样,你是沈双刀,到哪儿都有女人给你银票花的沈双刀,而我只是个可怜巴巴的写书人,写一本被朝廷禁一本,当然要勤俭持家,紧巴巴地过日子。”
沈浮叹道:“天下竟有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我算是见到了。”
店小二鄙夷。
两只铁公鸡!
……
铁公鸡一号和铁公鸡二号相遇在了夜半的屋顶。
一号:“你去哪儿?”
二号:“你去哪儿?”
沈浮揉了揉肚子,道:“晚上八宝鸭吃的太多,我去走走消消食。”
楚白歌装模作样地叹气,道:“写文实在是没有灵感,我去看看有没有谁在偷情。”
两人同时运起轻功,又同时停下。
沈浮道:“若你要看偷情,应该去东坊才是,那边住的都是达官贵人,有的是家丁和主母,小姐和小厮,相信一定能让你文思泉涌,落笔成章。”
楚白歌道:“现在天色还早,偷/情的正应付着家里的老头老母,叫的比烟柳巷里的花姐还要假情假意,我先去别的地方逛逛,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的素材。倒是你,大半夜的消食不去街上走,摸到房顶上来干什么?难不成你跟我一样有看人偷/情的爱好?”
沈浮落败。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运起轻功,飞快地跑过一座接着一座屋顶。
在武功上面,楚白歌连沈浮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但在轻功上面,两人却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落地时轻如鸿毛,院子里的人只见一道黑影掠过,抬头望去时片瓦都未曾晃动,忍不住怀疑先前看到的影子是自己老眼昏花产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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