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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出刀,都要精确到极致的计算,才能让对方感受到那种,一招一式都在沈浮掌控当中的感觉,才会感受到无处挣脱的痛苦,才会有辛苦练刀三十年,却不过镜花水月一场空的崩溃。

也许是太累了,沉沉睡去的沈浮,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她看到的第一个场景,是阴森黑暗的地牢,墙壁上挂满了刑具,角落里还有没洗干净的污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难闻的气息。

沈浮忽然就意识到了这是哪里。

这是神仙山上的那处地牢。

也不知道这座地牢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反正赵沁接手绣春刀后,这座地牢就在这儿了。

一开始被运过来的,只是一些拿给赵沁练手,不太重要的罪犯,能拷问得出消息就拷,拷问不出来死了也不可惜;后来就成了真正的重刑犯,不把人折磨的遍体鳞伤,将最后一个字都掏出来绝对不罢休的那种。

沈浮忽然意识到了下个场景是什么。

“看着他,沈浮,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奸淫掳掠,害了十三个无辜的女子,你连这种穷凶极恶的罪犯都不敢直视,谈什么报仇?你的仇人背地里一个比一个面目可憎,双手沾满血腥,但表面上一个比一个斯文儒雅,文质彬彬,你连他都不敢杀,难道面对你的仇人的时候,你就下得了手了吗?”

赵沁严厉地呵斥声回荡在地牢当中。

沈浮终于看见了那个站在她身边的自己。

那时候的沈浮还不太高,比赵沁矮了一个头还多,头顶几乎只能到达身量高挑的女子腋下,她站在那儿,两手握着一把刀,胳膊止不住地颤抖,满脸都是泪水。

“我、我怕,师姐,我怕——”

她烤过麻雀,杀过兔子,也见过村里的村民杀猪。

可杀动物,和人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刚刚想起幼时记忆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报仇,做梦都想杀死仇人,睁开眼练刀,闭上眼就是仇人被自己杀死的模样,可是真的被赵沁带到地牢,见识了残忍的刑罚,见识了杀死一个人是什么模样后,她畏惧了,她退缩了,她害怕了。

这……这不一样,这和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眼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会说人话,有自己的名字,有和她相仿的眉毛鼻子和眼睛,他被掉在木架子上,遍体鳞伤,却用一双阴鸷的,写着嘲讽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小姑娘,快一点,磨磨唧唧的像什么话,要杀就给我个痛快。”

那是个纯粹的恶棍。

即使在绣春刀手里过了一圈,皮都掉了一层,仍旧除不掉他满身的恶臭,听不见他半句忏悔。

他看着沈浮,舔了舔嘴角,拼命地扭动着身体,不断地说着话刺激她:“你知道吗?我碰过的女人里面,有个姑娘,就跟你差不多他,她被我压在身下的时候,还在拼命地喊着爹娘,却不知道她爹娘早就倒在外面,先一步去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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