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盛同这样培养女儿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他希望盛辞将来能够入宫,辅佐帝王,一展所长。
对于这个安排,盛辞没有表示过异议。对于她这种心怀天下的人来说,些许情情爱爱的小事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如果入宫能够施展抱负的话,她是愿意的。
十一岁的盛辞面对七岁的舒云慈的问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后宫妇人不得妄议朝政,这是祖训。”舒云慈露齿一笑,格外的软萌。“你入宫也不会有什么作为的。”
盛辞苦笑,到底是自己想得太美了。她想否认舒云慈的想法,毕竟这种心思想想是没问题的,拿出来说就容易惹来祸事。
“你要不要跟着我。我将来想当女皇,你若是真有能力,我就封你做丞相。”舒云慈用稚嫩的声音说出这么霸气的话,莫名有一丝喜感。
至少盛辞笑了。她哄着舒云慈,“泽隐公主真的好志向,不过臣女只会一些针线,朝局之道并不清楚。”
舒云慈沉默了一会儿,“那就是我看错人了。辞姐姐,如果你想经世济国,就只有助我当上女皇。”她说完,不再理会盛辞,转身就走了。
当时盛辞并不敢把舒云慈的话方才心上。之后的一两年间,舒云慈的优秀是朝臣们有目共睹的。连盛同都说泽隐公主若是个男儿身毕竟是这江山的主人。
远明帝迟迟不立储君更是给了很多人猜想,难道皇帝真的要传位给泽隐公主?据隐国历史记载,并非没有女子为帝的先例,远明帝若是这么做,也是有据可循的。
两年前,深思熟虑的盛辞向舒云慈投诚。两个女孩子要并肩去开创一片新的天地。得盛同教诲,盛辞颇有识人之明。是她向舒云慈推荐了怜君。
“三皇子趁着过年,联络了很多朝臣。我爹也收到了帖子,他称病没去,派了我大哥去的。”盛辞的手拢着茶杯,这样才觉得双手暖和一点。
“这件事你不要管,三哥犯了父皇的大忌,折腾不了几天了。听说工部为了开春疏通河道的事起了内斗,你觉得如何?”舒云慈问。
“这是一项肥差。两个员外郎都抢着要去,吃相实在有些难看。这件事公主要插手吗?”她觉得舒云慈不会无缘无故问起无关的事。
舒云慈摇头。“我还没打算打压朝臣。这件事闹得太不像话父皇一定会管的。只是管过之后呢?总还有人要领这份差事,我希望是个真正能办事的人。”
盛辞明白这是舒云慈在考她。她虽然投诚,但能力如何,还需要时日来考察。这件事疏通河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需要她们插手,她们如今都是在学习,想知道自己想出来的解决方法和人选是否能远明帝的一样。
盛辞到了一点茶水在桌面上,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丁”字。舒云慈看了点点头,不再议论此事了。两人又说起朝中其他的事,这样的谈论两人差不多每月都要进行一次,很多时候她们只说不做,从远明帝最后的处理方法中找出得失,弥补差距。
不得不说,就算是天赋异禀,也需要付出远比常人多得多的努力。
临走时,舒云慈再次叮嘱盛辞记得吃药,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