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猫趴在椅子上,看着舒云慈将江封悯踹了出去,它满意地舔舔爪子,洗脸。
丝瓶服侍着舒云慈沐浴更衣后也退了出去。她刚退出去,江封悯就从窗子翻了进来。
“你不困吗?”舒云慈知道江封悯一直没有睡。而且算起她一路追着自己赶到弘毅镇,这样差不多是两天一夜没合眼了。
“还好。”江封悯居然还很精神。其实她因为总在夜里进宫,所以已经变成了夜
猫子习性,晚上一向都精神得很。
“快点去休息吧,如果还有多余的精力,就去练功,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舒云慈摆手,仿佛赶苍蝇一般。
江封悯继续不怕死地凑过来,“如果我真的活不过二十岁,你不想趁着现在多留我一会儿吗?”
舒云慈歪头看着她,良久吐出两个字:“你敢!”
江封悯委屈脸。
“你要是敢食言,就算你死在凌国,我也会把你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她眸子里出现了一瞬间的阴狠。不再是平时惯有的清冷,而是炽热的杀意。
江封悯笑了,伸手摸摸舒云慈的脸颊,“你这么舍不得我?”
舒云慈偏头躲过江封悯的碰触,“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浪费我的苦心。”
“你才多大?”江封悯失笑。她靠在床柱上,仰头看着床幔。“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等你年岁大了,就会明白这世上的事,大多都是不如意的。这世上的真心,也大多都是被辜负的。”
舒云慈看着她,“说出你的故事。”
“咳!”江封悯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其实吧,这话是柳圣杰和我说的。”她摸着下巴嘀咕,“当初我怎么忘记问问他的故事了。”
“你少来贫嘴!”舒云慈又想踹她下床,被江封悯手疾眼快地抓住了脚。
“放手!”舒云慈怒道。
江封悯还是第一次触碰舒云慈的脚。只觉得小小的脚丫滑腻腻的,看着可口,摸着心动。
“你在咽口水!”舒云慈丝毫不给面子地说。
“那个……看着好像清蒸猪蹄……”江封悯话音未落,人已经从窗子飞了出去。而她方才依靠的床柱,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纹。舒云慈施施然抱起小黑猫,下床,走到门口。
“轰隆”一声,床柱断裂,整个床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