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血蚕能看懂?”江封悯觉得好神奇。
“我给了血蚕很多记录蛊毒的古卷,有次无意间看过一眼,上面的符号和这本很像,应该是他们记录蛊毒的特殊标记。”对于手上这几个倚重的人,舒云慈都是不遗余力地栽培着。
古卷阁每个月都会整理出一批古卷名录送到她手里,她会根据这几个人的需要送过去,所以和江封悯一样,今日的血蚕早就不是宫里面那个跟在太医后面学习的医女怜君了。
江封悯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这么栽培血蚕,把她培养成一个神医,就不怕有一天她背叛你吗?”
舒云慈挑起车帘看了看外面的景物,“我能栽培她,自然能驾驭她。不过血蚕不用我担心,她忠于的也不是我,是盛辞。只要盛辞不反,血蚕决不会背叛。”
“那你凭什么觉得四小姐不会反?”江封悯好奇。
“因为只有我才能给她提供施展才华的机会。换做其他人,她都只能躲在后宅里。”舒云慈身体向后靠了靠,似乎坐得有些累了。江封悯直接将人拉到自己怀里,让她靠得更加舒服一些。
“那我呢?”
舒云慈抬头,目光十分温柔。她伸手摸着江封悯的脸颊,捏了捏,十足的轻薄动作。“你更简单,就你那脑子,就算武功天下第一又如何?我想要你的命简单得很。假设你们三个背叛,你带给我的伤害是最小的。”
江封悯这才明白,原来她这么温柔的目光是对自己智商的怜爱。
“我……也没有那么笨吧?”在舒云慈面
前,江封悯真的对自己的智商有些不自信。
舒云慈继续捏她的脸,“你从来都不笨。”她坐起身,回头看着江封悯,怜爱道,“只是相对而言,你不够聪明而已。”
哗啦!江封悯又听到了自己的玻璃心碎掉的声音。
舒云慈完全不理会她受伤的小眼神,自己实话实说而已。“所以你的武功一定要好,好到无可取代,否则你凭什么留在我身边呢?”
这话其实很伤人。但是江封悯真的是被伤习惯了,竟然觉得很有道理。或许是从一开始,舒云慈就告诉过她,自己身边不留无用的人,所以江封悯一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思维定式,如果她没有用,就没有资格留在舒云慈的身边。至于两人十年的感情,早就说过帝王无情,而眼前这个人,正是要当皇帝的人。
马车一路行至凌国边境,眼看着就要过境了,却被守军拦下。守军说最近发现了别国细作,所以边境上要严加检查,这原本也没什么,毕竟舒云慈一行除了夹带了一个靖武郡主之外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而守城的军兵也不可能认得靖武郡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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