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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瓶带着宫女搬了奏章进来,又搬了矮几到床边放好。

“让她们都下去吧。”舒云慈摆摆手。

宫女们都下去了,丝瓶边研墨边小心地说:“陛下,是奴婢做错了。”

舒云慈接过笔,“你一向谨慎,不要因为封悯没有个主子的样子就忽略她。你只需要记着一件事,她是朕的女人。”

“奴婢知道了。”丝瓶递着奏章,“陛下,您别嫌奴婢多嘴,可是将军也实在太胡来了。您这样纵着她,到头来难受的还是您自己啊。”

“隐国三面被围攻,她一个人就解了两面的危机。丝瓶,她何尝不是拼命在纵容我?”舒云慈笔下不停,朱笔在奏章上圈圈点点。突然,她的笔停在了一本奏章上。

朝政之事丝瓶一向不参与,见舒云慈停笔,她默默退到一边,给舒云慈足够的思考空间。

江封悯来到执行司,岳盈汐正在洗手,见她来了,挑眉道:“你怎么有空过来?难道是被陛下赶出来的?”

“喂,云慈才不会赶我。她派我过来问问刺客的情况。”江封悯和她熟得很,也不用人让,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这个我正要去回禀陛下,正好你来了,我也免得再跑一趟。”岳盈汐凑过来,“跟你说句实话,我还是比较打怵去见陛下的。我一直搞不清她哪句话是真话,哪句话是陷阱。”

江封悯以过来人的姿态拍拍岳盈汐的肩,“她想挖坑埋你的时候,你最好自己往身上填土,这样至少还能死得痛快点。”

“切!”岳盈汐可不觉得江封悯比自己聪明。既然江封悯能在舒云慈身边这么多年,自己也不会混得太惨。

玩笑开完了,就该说正事了。岳盈汐取出一份卷宗,“刺客是秦阳王派来的,所有人都是死士。要不是陛下用阴诡功让他们暂时失去神智,估计等不到将人送进宫就都自杀了。”

江封悯皱眉,“秦阳王?谁啊?”

岳盈汐将卷宗往她怀里一塞,“我是琉国人,你问我我去问谁?”

两个人都不清楚秦阳王是谁,只好先把这个问题放下。“你还查出什么了?”江封悯翻着卷宗问。

“他们说他们是兵分两路,一路来行刺陛下,还有一路去了尚德宫。”岳盈汐这话说完,江封悯就像被扎了屁股一样蹦了起来。

“这话你不早说!”她的话音未落,人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

岳盈汐撇嘴,“谁让你那么多废话?”

江封悯回到熙华殿,进门就道:“云慈,岳盈汐查到有刺客会去尚德宫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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