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眼又出现了,花漪红不自在地别过头。小声嘟囔着:“哪来的恶意?还不是你蠢?”
岳盈汐故意装作听不见,目前搞明白案情是最重要的。
“成业教做出种种看似不合理的事情,目前看来只有一个目的,他们要放弃秦阳。这里地处西北,已经是隐国边境,北面是连绵的大山,根本走不出去。西面是华志国,已经不可能与他们联合。再远的严国之前与我国交战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自然不会为了一个
秦阳城与我们再动干戈。目前他们能够联合的,还没有和我国打过仗的最近的国家就只有庆国。但是庆国在东北方,鞭长莫及。他们应该会带着足够的财富去到东北,然后如法炮制出另一个秦阳城。”盛辞说到这里似乎又想起什么,皱着眉头不再说话。
岳盈汐还想再问,被血蚕一个眼神制止了。岳盈汐又在扁嘴,为什么连血蚕的气场都越来越足了?自己好歹是个朝廷官员,还不如一个大夫有威严。
她正在委屈,突然感到自己头上多了一只手。吓得她差点蹦起来,抬头发现是花漪红又在摸她的头发。
“喂!你是不是对我的头发有什么企图?”岳盈汐十分戒备。
这一下把花漪红问愣了,“我能有什么企图?”
“比如……趁我不注意拿把剪刀把我头发剪掉之类的。”反正岳盈汐的脑子里想不出什么好事。
花漪红危险地眯起眼睛,阴恻恻地说:“不需要什么剪刀,有把刀就行。”她说着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吓得岳盈汐一下子蹦起来推门就跑出去了。
盛辞的思考被打断,抬头发现座位上少了岳盈汐,她去看一旁的花漪红,此时的花漪红已经收好匕首,十分规矩地坐在那里,看到盛辞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还露出一个十分礼貌的笑容。
“你刚才想到什么了?”血蚕问。
“我在想就算成业教要放弃秦阳城,也没必要怂恿秦阳王派人去行刺陛下,不过你想想,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盛辞的脑筋转得比寻常人快得多,她刚才就是一下子想了好多,这才需要停下来思考的。
“对方是王爷,听你们说还是宁贞女帝的堂叔,这样皇族之中一定会有人求情。宁贞女帝向来强硬,必然会与皇族对上。如果这位王爷在朝廷中再有几位好友的话……”花漪红捂嘴笑道:“宁贞女帝越是强硬就越是中了成业教的算计了。到时候朝臣离心,宗室不和,你们隐国还能支撑多久?”她的一条胳膊撑在旁边的桌子上,“我说真的,宁贞女帝最近的改革措施对百姓固然是好的,但是损害了太多人的利益,她这是在冒险。”
盛辞很钦佩花漪红,自己能够想到很多是因为自己是隐国的丞相,对于隐国的朝政国情都十分了解。可是花漪红,一个游历各国的人,居然凭着自己掌握的一点信息就能猜测到这种地步,这样的人才,不入朝为官实在可惜了。
“花姑娘说得是。秦阳王这件事看似就是简单的谋逆,但是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把这段时间积蓄的矛盾全部掀到台面上来。这是成业教希望看到的,却是陛下不想看到的。”身为臣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盛辞必然要尽力平复这里的事情,不能让成业教的诡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