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悯好委屈,自己也是想和舒云慈在某些方面更加和谐嘛,有什么错?被揍成这样了还要被血蚕数落。
“你知道陛下心里在想什么吗?“血蚕突然问。
江封悯撇嘴,“当然知道。你真以为我傻啊?”
“不是吗?”血蚕很认真地反问。
江封悯觉得这段时间血蚕越来越皮了,果然被宠爱就是有恃无恐。
“陛下要放弃自己的野心,你都不觉得可惜吗?”血蚕想不通,明明舒云慈最大的助力就是江封悯,为什么江封悯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才是真的不懂云慈。你以为她真的是因为目前的局势放弃?或者是为了隐国的将来放弃?你也太天真了。云慈是谁?这天下谁能让她妥协?你信不信,如果现在有人刀架在我脖子上逼她就范,她立刻就会嫌弃我太弱然后劝那人把我杀了。她要放弃,不过是因为她有了更好的想法。再说了,人心是会变的嘛,你觉得君临天下是她的野心,没准她现在觉得和我在一起就是野心了呢。”
血蚕开始还给江封悯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相信她的话,可是听到最后一句,她只能十分克制地送了江封悯四个字:“臭不要脸!”
这样的评价江封悯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就收下了。“你觉得我该帮她出去征战?”江封悯突然笑得十分洒脱,“无论她想做什么,我都会尽量帮她。哪怕她要与全天下为敌,我也愿意手沾鲜血,为她成魔。所以,我从来不会去干涉她的决定,也从不操心她的决定。”
血蚕觉得,如果江封悯的嘴角不是有一块乌青的话,说这番话的样子应该会很帅。
血蚕走后,舒云慈进门,江封悯立刻进入一级战备,寻思着往哪里跑才能不被打死。
“不用看了,我要想打死你,你根本躲不了。”舒云慈的语气平静,也看不出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再也不敢了。”江封悯摸着乌青的嘴角,
低着脑袋认错。
舒云慈笑了,“知道长记性就好。”她伸手摸着江封悯嘴角的伤,突然一个用力,江封悯疼得差点像条鱼一样从床上弹起来,呜哩哇啦地叫着。“疼一点才能更长记性。”舒云慈白了她一眼,转身走了。留下江封悯捂着自己的嘴角在床上“嘶嘶”的抽着凉气,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自己好惨啊!
舒云慈刚刚走出院子,就看到肖长语走过来。她站定问:“渊皇的伤如何了?”
“都是旧伤,没什么。可惜我渊国没有血蚕姑娘这样的神医,否则朕也不会如此狼狈。”肖长语刚刚问过血蚕,她的伤过上月余就可以康复。
对于肖长语言语之中对于血蚕的觊觎,舒云慈只做听不懂。她完全不担心血蚕会被人挖走,盛辞还在这里,血蚕就像是一只风筝,无论飞到哪里,牵引风筝的线都在她的手里。
“朕是来感谢隐皇相救的,救命之恩,朕记下了,日后定当报答。”肖长语是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