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语也明白这个道理,原本她是不介意的,不过想到舒云慈和江封悯的武功,她觉得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肖长语带着陶清篱下山找到前面的马车,继续按照原定的路线前行,舒云慈和江封悯却蹲在死尸旁边开始研究。
舒云慈指着尸体上外翻的伤口道:“如此狰狞的伤口,渊皇的栖霞藤上应该有刺或者钩子一样的存在。”她抬头,“如果是你,不拼内力的情况下,对付那根栖霞藤,会有多少把握?”
“总不会输吧。她的鞭子再厉害,我的旋翎枪也不是白给的。”江封悯完全不担心。她学艺这么多年,教过她的人就有好几个,每种武功的路数完全不同,她没有将这些武功融会贯通,只是全都学了过来。这样的能力就是上苍给她的最大恩赐。
舒云慈在尸体中翻了一阵子,似乎再找这些人的身份。江封悯当然过来帮忙翻找。“云慈,你怀疑这些人是乔坚派来的?”
“乔坚要是想死,大概会派人来。琉国的翁浩英是个很好的例子,你看这几年他不是老实多了。”舒云慈一无所获,那边江封悯却有了发现。
“这是什么东西?”江封悯从一具尸体的身上翻出一个腰牌。“是皇宫的通行腰牌。”她赶紧将腰牌给舒云慈看。
舒云慈接过来细看,木头腰牌已经被磨得十分光滑,显然是经过多年使用的。
“乔坚这是疯了?”江封悯也觉得最近两年乔坚表现得不错,怎么这老毛病又犯了?
舒云慈拿着腰牌不说话,但是脸色不善,明显是生气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舒云慈要是发起火来,江封悯都要给乔坚上香了。
“要不,我去看看吧。”江封悯还是厚道,觉得自己去好歹乔坚还能留个全尸什么的。到底是一国之君,不要让人家死得太难看嘛。
“一起去吧。我要见见这位爱作死的老朋友了。”舒云慈的语气凉凉的,仿佛预示着未来乔坚的体温。
此
地距离兰国都城并不算远,以两人的轻功,两天就能赶到。
进了京城,两人随便找了家客栈休息,直到入夜后,两人出了客栈,直奔皇宫。这里两人都不是第一次来,尤其是江封悯,每年来一次那是必须的,对兰国皇宫的地形熟的就像自己家里似的。
两人轻车熟路地来到乔坚的寝殿,此时寝殿里掌着灯,有人影映照在窗棂纸上,两人对视了一眼,江封悯一指窗子,舒云慈摇头,指了指门。江封悯的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她的云慈,就是这么霸气,要直接从门进去。
她当然是打先锋的,走过去一点试探都没有,直接推开了寝殿的大门。
就在大门被推开的一瞬,一直没动的舒云慈注意到窗棂纸上的人影突然消失了。她的眼睛微眯,双手一翻,体内真气流转,天空中仿佛出现了寺庙的梵唱之声。
江封悯一听这声音吓得赶紧收敛心神,此刻她的精力不是用来御敌,而是用来对抗舒云慈的玄天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