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舒云慈这会儿已经靠在她怀里睡着了。
“你没有亏欠我,你最亏欠的,是你自己。”江封悯的吻落到了舒云慈的额头上。
大年初三,岳盈汐和花漪红赶了回来。虽然没有赶上初一拜年,舒云慈还是封了两个大红包给两人。看到岳盈汐神情有些不自然,舒云慈玩味的目光落到了花漪红的脸上。花漪红笑眯眯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两人将去庆国的经过和舒云慈说了一遍,只是省略了两人挑明关系的事,舒云慈对于两人没有达成目的并没有不满,让两人回去好好过年。
两人走后,江封悯问:“你是不是想亲自会会这个云醉墨?”
“想也没用,眼下我根本走不开,再说云醉墨虽然是个很好的选择,却不见得是唯一的选择。这种事,始终还是你情我愿的好。”舒云慈紧了紧身上的明黄色小袄。
江封悯见她觉得冷了,立刻拉着她回了御书房。两人刚要在书案边坐下,舒云慈突然不动了。
“怎么了?”江封悯过来看她的情况,就见舒云慈要坐的椅子上,三只小猫正在睡觉。一段时间没注意,三只小猫已经长大了不少,一个个圆滚滚的团子模样,谁看了都喜欢,唯有舒云慈嫌弃它们太胖,总说大猪生了一窝小猪,没救了。
小猫
睡得四仰八叉,一点形象都没有。舒云慈嘴上嫌弃,却还是没有吵醒这群小家伙,坐在了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上。
“退位的事情盛辞会处理,盈汐回来了,你和她抓紧时间把宫里查一遍,但凡有问题的人不用回我,直接打发出去。”舒云慈这是要彻查所有人,准备留给新君一个放心的皇宫了。
“说到这件事,你最近都没有去尚德宫。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太上皇说一下吗?”自从荣王一事后,舒云慈就再也没有去过尚德宫。难道因为荣王事,这父女俩起了什么嫌隙?
舒云慈摇摇头。“父皇不会有异议的。我毕竟赐死了他看着长大的儿子,他不怪我是他明白事理,但是内心里,他不会想见我的。”帝王家的亲情,原本就薄得如纸一般。父女俩也曾经是彼此信任的,但是随着帝位的传承,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是回不到当年的关系了。
农历正月十六,开朝。
宁贞女帝舒云慈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立信王为储君。圣旨一下举朝哗然。很多大臣猜到了皇帝会册立储君,但是没想到竟然是信王?这不是早就被认为没有继位可能的一个人了吗?帝位传承一般都是向下传的。父死子继也好,兄终弟及也罢,哪有妹妹当完了哥哥接着当的道理?再说当年宁贞女帝对付起这几个哥哥可是一点都没有手软的。要不是信王跑得快,恐怕也没命了,怎么如今皇帝还会传位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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