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爷爷。”段慕丞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书包,浅色的眼眸看着早已准备就绪的车队。
“爷爷。我走了。您保重身体。”随即便头也不回地上车。那般冷漠平淡的神情。恍若与儿时缠着自己要糖吃的撒娇模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段爷爷看着那离去的车队。眼眸晦涩不明。孩子,你迟早都是要长大的,请原谅爷爷对你的隐瞒。他还没有告诉小丞,他和江爷爷商量着联姻一事。要是因为这件事江丫头而伤害了小丞,那么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小丞好。
毕竟他段家的孩子岂能这样毫无尊严可言。为了一个女人而疯魔。
江倾歌总觉得今天有些莫名的烦躁,心神不宁,心里空洞得厉害。
无力地丢下手中的钢笔,困乏地撑着光洁的额。这几天她一直睡得不太好,每每午夜轮回时,就会想起段慕丞那个离开的背影。
她上次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就算要拒绝,那样的行为会不会太让她难堪了。伤害到了她。
就算自己以前再烦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只是简单地对她冷脸。
当时她也是失去了理智,只是一想起那桩形式婚姻,让她就感觉自己没有任何的选择权利,显得自己很卑微,让自己这么多年来对她的拒绝就像是个笑话。
但是她真的没想过要伤害她。她当时真的是过于恼火,所以才会那样做。
一想起她小心翼翼捡起那条手链的样子,还有转身离去的背影。江倾歌就觉得自己心里很闷,很涩。这不是她的本意。
但是她终究还是那样做了。虽然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倾歌。好消息。”江倾歌的表妹秦璇推开房门。一张与江倾歌有几分相像的面容是难掩的喜色。
“怎么了。”江倾歌平淡地看了她一眼。纤手把玩着钢笔。有什么事高兴成那样。
“段家那个缠人精出国了。听说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她再也没机会缠着你了。”秦璇兴高采烈道。
她非常讨厌段慕丞。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个家伙和她抢姐姐。而且那个缠人精还和姐姐有婚约。在秦璇心里,姐姐就如这天上的谪仙,是她的白月光,怎能被她人给折辱。
想起自己以前就因为当着那个段慕丞的面喊倾歌姐姐,结果被她给狠狠捶了一顿,要不是姐姐阻止,她肯定要被那个家伙给捶扁。
不过每次姐姐都不理她,然后理自己,这让秦璇坚信,姐姐对她是不一样的,所以缠着江倾歌的段慕丞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