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爷爷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的精光,继续和许远帆闲聊着。
看来也不是他想的那样嘛,这两小口貌似感情挺好。
下午六点,是江家的司机送她回来,敲了好一会儿门,都没有人开门。
美眸有些疑惑,段慕丞应该早就回来了。
从手提包里拿出钥匙开了门。
刚从玄关换鞋处过来,一到客厅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味。
客几上密密麻麻地随意扔着啤酒瓶还有红酒,似想到了什么,江倾歌扔下包,迅速上楼。
果真一推开门,她卧室里的酒味更加浓郁。熏得她的头都有些痛了。
昏暗的房间,段慕丞光着脚靠在墙角,眼眸紧闭,白皙的俏脸通红,不省人事。
江倾歌握着门把手犹豫了一会,还是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
“段慕丞,你还好吗。”
她唯一一次见到段慕丞这样,是一年前段爷爷的祭日,那日她也是喝得这样不省人事,然后她们就做了。
那是她的初夜,但是段慕丞的动作可以用粗暴来形容也不为过,霸道又蛮横。虽然她事后给她道歉了,但有一段时间还是给她造成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后来她们在床上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段慕丞也越来越温柔,心理阴影才渐渐褪去。
听到声音,段慕丞睁开那双不甚清醒的眼眸,动作迅速又霸道地把她带进自己怀里,紧紧圈住了她纤瘦的腰肢。仿若梦呢一般。
“媳妇。”
江倾歌挣扎着身子在她腿上调整好姿势,不要那么难受。白皙的俏脸爆红。好像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她才会那么喊自己。平日里好像自己都没有姓名一般。
“为什么又喝这么多。”江倾歌精致的俏脸虽红得不成样子,但眼眸还是那般清醒,纤细的手指戳了戳那人白里透红的脸庞。
“我难受。不要和我离婚好不好。”
醉酒的那人睁着眼眸,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不过江倾歌还是听清楚了。
不由得有些气结,明明是她要和自己离婚,还把自己扔在那里,怎么成了她要离婚。
可是看见她难受地皱眉,心又不免地软了软,温凉的纤手抚了抚她削瘦的面容,眉眼温柔。
“段慕丞,你爱我吗?”
既是在问她,也是在问自己。很早之前,大概是在她们结婚的第一年,她就发现自己已经沦陷了。
那时候她还是上大学,段慕丞已经接管了段氏,她们也正式同居了。而王妈也因为要照顾乡下的孙子回去了。家里只剩下她们两个还有楼下的司机。
或者是从她每日风雨无助地起床给她做早餐开始,又或者是知道她害怕打雷,所以总会凑巧得去她房间找一晚的资料开始。又或者是王妈临别前给她看了那么多她的肖像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