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好事儿,也是锻炼。何雪言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邀请到自己头上,抿着嘴角,多看了白霖羽两眼道:“我考虑考虑。”
后来据说因为她俩都参加了,所以报名去山区支教的男生都排不上号了。
分了三组,何雪言跟白霖羽一队,七个人,就她俩是女的。
出行吃住都在一起,那些男的太殷勤,待着机会就在何雪言耳边嗡嗡吵。
何雪言那时候样貌脾气都跟她妈妈是一模一样,烦不胜烦。她倒不是反对恋爱,也不是不想恋爱,谁十九,二十岁的时候没动过心思?主要是她真的忙,一想到她妈二十岁就以诗文誉满文坛,她18岁撑死就剩两年时间,这让人感到世界都灰暗了。
去的是江西,还是个山区穷县。没飞机,坐了两天火车。
路上太无聊,男生凑一块说笑话逗她俩人乐,何雪言冷冷淡淡不搭理人,白霖羽还爱往她跟前凑,回回都以学术问题请教开头,天南海北跟何雪言侃,何雪言本来不想聊,可经不住发现这丫头也是个有见地的人。
何雪言稍稍开朗了一些,给了她几分好脸色。
等钻进那个山区学校,那条件叫一个差,半山腰上盖的土房子,玻璃窗户都没有,塑料纸钉在窗框上,太阳一晒一股塑料臭味儿,教室里闷热难耐。何雪言到达了一个真实的世界。
那些梦想里眼睛大,笑容纯的学生,一个个衣衫不整,脸上都是皴裂的皱皮,笑起来有人托着鼻涕。
何雪言乃知自己的善良是纯粹的伪善,她活的世界,透着虚伪的味儿,此刻根本没半点狗屁爱心,倒是想回去泡杯好茶端着杯子舒服看本书。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鼠蟑螂,这都不算什么。何雪言胳膊被蚊子咬的硬币那么大的红块。
在老乡家住一房,条件有限和白霖羽睡一起,兴许是聊熟了,白霖羽拉着她胳膊给她涂风油精,何雪言拉着扇子给白霖羽扇风。大晚上,不知道谁先造的孽,齐头躺一起,白霖羽起先是抱着她胳膊睡觉,后来是枕她肩膀,再后来是搂她腰,最后抱习惯了,何雪言也往她怀里钻。
一个月,白霖羽去亲她,何雪言没躲。
那蓝天白云地下,苗寨里人唱歌,玩闹,年轻学生也跟着一块,一个月完了,何雪言都不想离开学生,走的时候学生哭,她也哭,哭的特别惨。其他人看了才知道,何姑娘也是个感情丰富的人,没那么不近人情。
她稀里糊涂就跟白霖羽在一起了,白霖羽开始对她也挺好,关心照顾何雪言,是个挺不错的情人。但架不住何雪言是那种逮谁好上了就是神经病,对自己女友整日嘘寒问暖,处处围着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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