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纯放下书信,重新看向那一摞摞的书籍,不免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好嘛,原来只不过是‘回家省亲’,现在倒被就坡下驴强行要求‘备战高考’了。
一边翠珠还兴致勃勃问:“怎么了?长公主那头都说了些什么?”
“主要就是让我现在在春意楼里头读书。”沈纯无奈道,“剩下的涉及到政事,我在这里便不好多言了。”
翠珠“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沈纯正要捧着书再回屋学习,突然脚下一顿想到,自己在这春意楼里一日,便不想见春意楼开张一日。这下好了,待得日头久了,愈发成了一个难以回避的严峻问题。琢磨来琢磨去,她先去把书在房间内放好之后,便去敲了敲沈娘的房门。
听得里面道了一声“进来”,沈纯推开门,她娘正坐在梳妆镜前,面色还是有些憔悴,见到她也只是意兴阑珊道:“是纯儿来了。”
“娘,您这是昨儿个晚上没睡好?”
“你还说,你昨天白天说了那些话,我想了一整天,睡得自然不太踏实。”沈娘苦笑道,“你做的这些事儿都是老天爷看不惯的。我如何不为你担忧?”
“老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娘不必为我担心。更何况您想想看,女儿我什么时候吃过亏啊。”
沈娘又忍不住长叹一声,点点头道:“好吧,好吧。你自小就是个倔脾气,我也不求还能说动你什么。只希望你日后不会因此而感到后悔。”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谈。”
“那你今天过来又是要与我谈什么要紧事?”
沈纯走过去坐到她旁边,语气轻柔道:“娘,咱们把春意楼翻翻新吧。咱们在这儿做生意,第一个就得坐到干净清亮。现在过了十几年,这屋里头从房顶到楼梯都有些老旧了,漆也掉了七七八八,有时还有些不太好的味道。反正我现在有钱,咱们把楼重新翻新一遍,你觉得如何?”
沈娘苦笑道:“你说如何便如何吧。你大了,彻底有主意了。这春意楼到头来终归也还要是你的,现在都交由你负责,也算不得早。”
沈纯展颜笑道:“多谢娘了。那我这就让护院去跑个腿,找匠人将咱们楼里头彻彻底底粉刷了。给大家伙儿都放假,好好休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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