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谜团,萧瑾是无论如何都要弄明白的。
秦王与刘明一路沉默,走到宫门前,刚牵过两匹马儿,便听见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秦王回头一看,原是萧世子来了。
萧子靖恭敬地对着秦王一拜,昨夜发生之事,在行宫已经不是秘密了。
“姑父……”
“还是称我殿下吧。”
秦王冷睨了她一眼,翻身上马,“刘明,走。”
“诺。”刘明也上了马儿。
萧子靖牵过马来,翻身上马,对着秦王道:“殿下,清查之事,带我一个吧。”她神情恳切,语气虽然偏软,可好歹终于肯主动做点什么实在事了。
“那便走吧,驾!”秦王策马前行。
刘明大手一挥,候在宫门前的十余名府卫也翻身上马,紧跟着秦王穿过临淮长街,飞驰出了临淮城门。
秦王扬鞭策马,沿着河流飞驰了片刻,忽地捂住了心口,猛烈地咳了起来。
他不由得勒停了马儿,弓着腰半伏在马背上,继续咳嗽。
刘明示意府卫远处戒备,“别让任何人靠近!五十步外戍卫。”
“诺!”府卫们听令行事。
萧子靖策马靠近秦王,尚未开口,便被秦王猝然揪住了衣襟,她这才发现,秦王唇上已沾染上了血沫。
“殿下……”
“你该长大了!本王等不了你几日了!”
秦王说着,松开了她的衣襟,狠狠地在她心口捶了一拳,“男儿当顶天立地,你姓萧,他日阿瑾与阿缨,只能靠你护佑了!”
萧子靖愕然,“姑父……”
“叫殿下!”秦王最讨厌她这样软弱的表情,“挺直腰杆!像个堂堂正正的男儿!”
“这是……这是怎么了?”萧子靖心口生疼,不明白秦王话中的意思。
刘明翻身下马,跑到了秦王马侧,匆匆拿了针囊出来,拔出银针,在秦王手臂上接连刺了好几下,又仔细地看了看秦王的面色,叹声道:“殿下,切勿大喜大悲,否则……”
“刘明,他也一样,是不是?”秦王缓了几口气,沉声问道。
刘明点头,声音哑涩,“嗯。”
“他活不了就好。”秦王语气悲凉,转眸认真地盯着萧子靖,“你可还记得昨日下午,你曾在河边的水草上发现了一些粉末?”
萧子靖点头,“记得。”
“我让刘明带了一些回去……”秦王自嘲地笑了笑,“哪知我昨晚在秀明殿饮茶时,也瞧见了那种粉末,就沾在饮茶用的玉盏边沿。”说着,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所以说,麻风或许只是个幌子,他只想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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