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棽已经打包好了大部分的东西,只剩下厨房,李他说他来收拾,因为厨房李他最熟。
李他在厨房把所有的厨具和小电器都裹了防震膜装箱,看着案台上一片空白,他又检查了一遍,然后踩在凳子上,打开了最上面的那个橱柜,他之前从没碰过这个橱柜,毕竟够不着。
外面的地盘儿大,岑棽也没必要往那老上面塞东西。保险起见,还是再检查一遍。
刚一打开,里面哗啦啦地就往下掉东西,砸了李他一脸,幸好不是什么硬物重物,李他没觉得疼,甚至还挺软的。
李他缓过来,然后定睛去看,发现全是抽纸,各种品牌,各种规格,全都没拆过的。
李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突然挠了一下,又痒又酸。
李他抱着几包抽纸走出厨房,岑棽正在外面打包封箱,没抬头,问:厨房的东西都装好了吗?rdquo;
李他不说话,只是无声地笑。
岑棽站起来一看hellip;hellip;丢脸,太丢脸了hellip;hellip;
李他扔了抽纸,跑过去跳到岑棽身上,又把腿挂上去mdash;mdash;他很喜欢这个姿势,谁叫岑棽那么大只,岑棽接得住他。
你屯这么多纸干嘛?rdquo;李他明知故问。
岑棽本来还有点尴尬,被李他一撞,倒放松了许多,笑着说:还不是为了多让你往我家跑几趟?谁叫你老是不开窍。rdquo;
两人鼻尖擦着鼻尖,李他说:我还说你怎么用纸用得那么快hellip;hellip;rdquo;
想你的时候的确用得快。rdquo;岑棽说,微微歪头去亲岑棽。
李他立马回应,他整个体重都在岑棽身上,岑棽得搂着他,被他亲得节节败退,最后直接倒在榻榻米上,李他还往他身上压,岑棽背上一阵生疼。
操,果然很硬。
到了李他上晚班的时候,正好周末,两人开始着手搬家。
估计得搬两趟,小推车虽然省力,但还是不适合搬太高太重的东西,堆了好几个大纸箱之后就不好再往上垒了。
况且也不是完全省力,平地上拉起来还是费劲。
事实是,太重了,岑棽推着都很费劲,只能在前面拉,李他手里也抱着纸箱,是拆了的油盐酱醋和其他一些不适合装箱的东西,他帮不上忙,眼睁睁地看着岑棽流汗。
到了新家楼下,李他才觉得更绝望,没电梯,岑棽一个箱子一个箱子地徒手往上搬,他不让李他动手。
李他就站在小推车那里等,他看到岑棽的腰都弯下去了,敞开的衣服下摆都快要垂到地面上去了。
楼道很窄,纸箱又大又重,岑棽转角的时候还碰壁rdquo;了,差点没站稳hellip;hellip;
李他赶紧别过脸,不敢再去看。
他从来没这么自责过。
岑棽从天上掉下来了,快要掉在污水流过的地沟里,李他发誓要在地沟里接住岑棽,不让岑棽的衣服沾上一点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