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感谢的?
高先生,真没什么关系,我本来也就当实习工作积累经验的。rdquo;
我知道啊,rdquo;高老板声音压低了,我老婆非要你来,你要不来,我今晚都不敢回家啊。rdquo;
李他在旁边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你就去吧,好好吃顿饭,晚点回来。rdquo;
岑棽凝视李他一会儿,问了高老板地址,然后挂了电话。
岑棽按照高老板给的地址及时赶到,是高老板开的门,后面高太太就马上赶到了玄关,一脸笑意,啊哟是小岑噶?这么高的哇,快快进来座嘛。rdquo;
口音带着甜丝丝的糖水味儿,听起来像南方沿海人。
岑棽一进门,换了鞋子,把手洗了,还没来得及和高老板鞠个躬问个好,一下就被高太太带走了。
高太太双手放在腰间,优雅有礼,有点黄梅戏经典动作的感觉,一边引着岑棽往客厅走。
高家的客厅很大,家具却没几件,配色也简单,简单干净的米白和米黄。
早听老高说你嘞,还是学生娃哦,早想请你来家里聊聊的。rdquo;
客厅茶几上摆着一张全家福,高太太让岑棽坐,一边指着照片,这是阿拉妹妹,上高三,忙得嘞,都不回家住的啊。这是阿拉弟弟,晚上出去下围棋了,好晚才回来。rdquo;
岑棽点点头,知道自己插不上话。
啊哟虽然我也知道啦,照片嘛,保存电子的就可以了,但是我还是把这张全家福保留了下来,不舍得扔,算是我仅有的一份实体的纪念品啦。rdquo;
高太太摩挲着相册,又朝着厨房,大声喊:老高啊,你的饭烧好没啊,饿着的啊!rdquo;
高老板应了一声,好啦好啦!rdquo;
高太太语调一转,又凄凉起来,小岑啊,你不知道,我从上海,跑这么远嫁给老高,我年轻时玩得好的那些姐妹啦,人家都在上海搞线下的沙龙。唉hellip;hellip;就我一个人嫁这么远。所以我听老高说起你,哎哟我就太高兴呐,要是阿拉弟弟长大了也像你这样就好了hellip;hellip;rdquo;
高太太应该是全职妈妈,每天除了折腾孩子就是折腾家里,大半辈子估计都还水土不服,所以一遇到稍微有点共同语言的岑棽,话就没断过。
饭桌上高太太一直给岑棽夹菜,问东问西,反倒把高先生给冷落了。
问岑棽现在住哪里,怎么没毕业就出来找工作等等。
高太太一听岑棽现在住的那个地方,赶紧把自己咸鱼上挂了好久没出掉的东西下线,然后从储物室搬出来。
一台落地扇、烤箱、床上吸尘器,还有一些零散小玩意儿hellip;hellip;
啊哟年轻人在外面租房子,最委屈的啦,夏天就要来了,连个空调没有,热得委屈。我本来打算把这些全都扔了,还是觉得浪费,毕竟还都是有价值的东西,只是我用不上了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