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岑棽去接李他下班,李他还有点赌气。倒也没生气,还是乖乖把手给岑棽牵,但是一直拧着往下拽,差点把岑棽的胳臂给拽折了。
岑棽就放了李他的手,拎小鸡似的拎着李他后衣领子,笑着说:我去。rdquo;
李他瞪着岑棽:你又骂人!rdquo;
岑棽差点笑呛了,我去上海。rdquo;
李他的牛眼睛这才慢慢地变小,最后弯成了月牙,真的?真的真的?rdquo;
真的!都约好了,下周就去。rdquo;
李他开心地就要去抱岑棽,然后被岑棽捏住了命运的后脖子,搂着腰往上一提,李他被迫踮起了脚。
李他往两边飞快地扫视一眼,跟117吃东西之前窥探四周敌情似的,然后说:有人。rdquo;
临近五月,晚上气温凉爽,最早的一批夏虫已经开始在夜晚唱歌,A大校外的KTV、露天烧烤摊、啤酒夜市,以及深夜蹦迪的学生们都三五成群地来听演唱会。
岑棽一笑,放开李他,牵着李他的手塞进自己外套兜里,那就回家再亲。rdquo;
上海那位阿姨出差了,所以约的下周再去,岑棽趁着不到一周的时间,赶紧恶补专业知识,万一上海阿姨也像高阿姨一样是个话篓子,自己至少能说上几句话。
岑棽讨厌曲意逢迎,他并不是讨厌别人,就像上次在高阿姨家,高阿姨叨叨个不住,岑棽觉得亲切,但依然不想说话。
上海阿姨就不同了,岑棽不管她健谈与否,自己肚子里得先有点货,毕竟人家付钱的。傻子才跟钱过不去。
岑棽戴着耳机看书,一边又用电脑查资料,然而白噪音声音还不够大,李他的喘息声还是经常往他耳朵里钻mdash;mdash;
天热了,李他几乎每天锻炼,岑棽又不许他每天都跑步,说伤膝盖,李他就只能在家锻炼。
家里就那么大,总不能去厨房或者洗手间锻炼吧hellip;hellip;况且家里没条件,李他除了各种俯卧撑、深蹲,以及举着两瓶1L的轻飘飘的矿泉水举重外,实在没别的花样了。
岑棽休息的时候,李他就凑上去,脸上还在流汗,眼巴巴地说:我想去健身房。rdquo;
岑棽睨了他一眼,没表态。
就汪泊言的同学开的那一家,汪泊言送了我一张铂金卡,激活了之后一年内不收费,只是限时间,只能上午去,我时间也允许hellip;hellip;rdquo;
岑棽说:我们不去。rdquo;
岑棽大一不是没泡过健身房,健身房的器材设施是家里没法比的,但是岑棽现在都还记得有个男的,又白又瘦,和岑棽在同一排做坐姿推胸。
岑棽亲眼看到那男的把配重插销插进了10kg的孔,没做几组后就跑到了正对岑棽的那一排做腿弯举,也是10kg,屁股不停往上翘,喘得跟叫|床似的hellip;hellip;
后来岑棽又换了家工作室,一个男的露着膀子,看着岑棽练了一上午的腿,然后迈着外八字上来说自己是1,问岑棽约不约hellip;hellip;
岑棽从那以后再也不去健身房或者工作室了,按年付费的会员卡全部拿来当了书签。
岑棽想起这些,然后又看着李他,从上打量到下,眼神似乎都快把李他的衣服烧穿了,仿佛已经看见了里面白净细腻的皮肤hellip;hellip;
啧,他已经想象到了健身房里部分基佬看着李他垂涎欲滴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