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济拖着他的箱子路过他旁边:“杵在这里干什么?”
“感慨一下。”周子轶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严修济:“我们天天见。”
周子轶:“我说我和房子。”
严修济:“……”
隔一阵子不听周子轶这么皮了,严总居然还觉得偶尔这么来一下也还行。他不管周子轶了,拖着行李箱开了周子轶的卧室,周子轶这才反应过来,冲过去道:“哎,哥,我自己来!”
严修济根本不理他,拖着箱子进了卧室,这才转头看他:“我又不是没进来过。我给你带东西的时候,都进来多少次了。”
“呃,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嘛……”周子轶挠挠头,“幸亏我最近还挺爱干净哈,你没嫌弃就好。”
“我没要求你是不食烟火的神仙,维持正常就可以。”严修济淡淡道,“你不也进过我的卧室?”
何止进过,睡都睡了几晚。
现在回想起来,周子轶都恨不得时间倒流再来一次。
“行吧,严总,大哥,您慢慢参观。”周子轶不反抗了,走过去开了自己的行李箱慢慢收拾起来,还问道,“需要我给您解说吗?”
严修济的目光不经意划过床头那四个字,又收回来。如果可以,他倒想问问“远离桥边”什么意思。但他和心理医生谈过,医生建议他不要过于直接地向周子轶问起这件事,所以他只能当做没看到。
沉默几秒,严修济起了另一个话题:“你是不是对处理严美月的方式不满意?”
“嗯?”周子轶蹲在行李箱旁边,仰头望他,“没有啊。”
“是吗?”严修济垂眼看着他,“说实话。”
“……你要我说什么?”周子轶觉得这么说话莫名其妙矮一截,站起来道,“抓到人了,走程序了,会开庭,没什么问题。”
严修济和他对视,索性直接说了自己的猜测:“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站在你这边?”
周子轶的眼睛垂下去,一秒后又抬起来:“没什么站不站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没想别的。”
严修济却又道:“你觉得,我爸如果保严美月,我就会听他的?”
他在车上时想了许久,最后推测,周子轶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忽然对自己的案子没了兴趣。
因为严文武和严修济的关系,周子轶识时务地保持沉默了。
“识时务”是严修济一开始对合约对象的要求,周子轶也确实做到了。但现在,严修济又觉得,这也未必是条时时刻刻都要遵守的要求。
“没。”周子轶回道,“哥,这个事我相信法律,没什么好琢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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