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准备,随便吃点吧,牛奶和三明治。”林数看了他一眼,调侃道:“你说你昨天也没喝酒,怎么早上起来这黑眼圈看着比我还大。”
“没睡好呗。”谢铭山不甚在意地答道:“某些人喝点酒就撒酒疯,总得有一家之主站出来控制情况啊。”
“撒酒疯?谁?”林数先是一惊,还以为是邝同安喝大了又当街唱歌,片刻后反应过来是说自己,赶紧否认:“你别瞎说啊,我酒品可好了,喝多了倒头就睡,绝不胡来。”
“来,你看看。”谢铭山一撸袖子,露出手臂上一排牙印,道:“我昨天开车开到一半,突然有人在我耳边跟我说话,惊得我差点把车开水沟里去。一转头就看见你从后座窜到驾驶席中间了,哭着喊着要给我买手表。”
林数整个呆掉了,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谢铭山的手臂:“那……这些……”
谢铭山冷笑一声:“对。就是你给我买的、手表。”
“我怕你一直闹,就把手给你了,结果你对着手腕就是一口。”谢铭山咬牙切齿道:“咬完一口还嫌不够圆,又开始往上咬,一路咬到肱二头肌,要不是穿的毛衣太厚,袖子实在撸不上去了,不然你能给我咬个二龙戏珠出来。”
“我没有,不是我,我没干。”林数否认三连,坚决表示不记得就是没发生。
“没完呢。”林数把袖子放下来,接着说道:“好不容易我把车停到停车场,你下了车就往人家便利店钻,一定要买旺仔牛奶,架子上就三罐,全拿了还不行,又让人家店员从库房搬了一箱出来。”
“然、然后呢……”林数大脑宕机,又稍微联想了一下自己的本性,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同时又抱着些微的期望看向谢铭山,眼神里充满了求生欲:“然后你就付账回家了吧?”
谢铭山满脸浮夸的假笑:“然后你坐在箱子上,抱着店员的大腿,哭嚎着要求他给你打八折,不打折就是万恶的资本家走狗。”
“真的抱大腿,不是形容词。”顿了顿,谢铭山补充道。
林数:……
“跳楼吧……”林数说完,默默转身、扒开窗户,绝望地挂在窗框上,吐着舌头,像一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小心着凉。”谢铭山把林数拖回厨房,关好窗户,顺带将煎鸡蛋的火关掉。
“那之后呢?我们就回家了吧?”林数眼含热泪,问道。
“回家了。”谢铭山说完,顿了顿,等林数舒了口气,接着道:“一回家你就趁我锁门的功夫,抱着牛奶冲进浴室,把一箱子旺仔倒进浴缸里,要泡牛奶浴。”
说到这里,谢铭山评价道:“林教授,没想到你内心还有这么一个小公主的梦啊。”
说完准备欣赏林数羞愤的表情,谁知道林数停了片刻,先问道:“没有都倒进去吧,怪浪费的。”
谢铭山:……
我真是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