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应该的。”林数现在一点也不想说话,他只想安静地陪着谢铭山,无奈谢窕作为谢铭山的姐姐,事情总是要给她交代清楚:“左手骨折,脑震荡,现在还在昏迷,但医生说只要能醒来问题就不大。”
“好的,好的。”谢窕捂着嘴,避免自己哭出声来,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明天早上能到北京,这段时间,小山就托付给你了。”
林数应着,挂了电话,看着屏幕熄灭,林数突然有点生气:什么这段时间,从前和以后,谢铭山都是我的。
五点钟的时候,邝同安来了:“柏英有手术,过不来,让我给你带点吃的。”
林数看着盒饭,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谢谢。”林数接过盒饭,放在病床前的床头柜上。
“跟医院的人打好招呼了,有更好的床位就第一时间给你转过去。”邝同安把一次性筷子拆开,递给林数:“知道怎么出事的吗?”
“不清楚。”林数摇了摇头:“我名义上就是铭山的房东,非亲非故的,他们又怕我借机找茬,说说这些事的时候刻意避过了我。”
“那怎么办?我给你打听打听?”
“不用了,我联系了个交警朋友,让调查清楚之后告诉我。”林数叹了口气:“肇事的司机当场死了,铭山和他老板还在昏迷,事故情况只能是回去调监控慢慢查。”
“事故什么的还在其次,人没事就行。”邝同安沉默了一下,说道“柏英找了一个相熟的看护过来,晚上的时候,你就休息一会儿,知道吗。”
“知道了。”林数往嘴里送了口饭,嚼了两口,突然笑了:“要不说人一定要有个医生朋友。”
邝同安被林数那个惨兮兮的笑容弄得难受,也知道他现在一定不想说话,便陪着他安静坐着,看着林数吃完饭,收拾了餐盒,就走了。
晚上八点,路州的妻子侯莉突然冲进了病房。
“干什么?”林数之前见过路州一家三口的合影,见有个烫着卷发的女人闯了进来,立马认出了她,心里“咯噔”一声:谢铭山是司机,开车路上和路州一起出了车祸,林数生怕侯莉觉得是谢铭山的责任,过来找他麻烦,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当即站起来身,绕到病床前头,拦住了她。
“你是?”侯莉没见过林数,迟疑问道。
“我是他房东,谢窕在回来的路上,我过来照看谢铭山。”林数防备地看着她。
“你好、你好。我是路州的妻子,我叫侯莉。”侯莉介绍完自己,转而问道:“铭山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还在昏迷。”林数怕侯莉找麻烦,故意往严重的地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