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铃响的时候时荏冉就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岑意。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了他的小枕头上,他们现在就隔着一个拳头大小的距离,每一次的呼吸都能碰到—起。
时荏冉不想上课了。
美色误国,古人诚不欺我。
岑意睫毛颤了颤,把自己有些麻的胳膊从时荏冉那边抽了回来,缓了下才睁眼:“你流口水了。”
时荏冉一愣,赶紧挡住自己的嘴,从桌肚里掏出纸:“那你擦擦手。”
岑意把手伸到他面前:“擦吧,麻了动不了。
这人手上干干净净,顶多就是中间那块红了些。
时荏冉把纸巾放好,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弯指一扣,偏头看着岑意笑:“十指相扣成就达成,好感度加百分之五。”
“还带自己算的?”
“我这么聪明,给你算的明明白白。”
岑意挑了挑眉,起身去厕所洗了个脸清醒清醒。
下午的课都是理综,物理老头是个眼睛贼毒的,但凡你闭眼超过三秒钟,下一刻他就会蹿到你面前,一声不吭的盯着你看。
教室里人都齐了,任颖挨个发完昨天的练习本,打个哈欠趴在了桌上。
她睡的晚,中午又没补觉,要这么搞下去,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
时荏冉就不一样了,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了整个下午,回答问题也积极的不行,而且动作还大,每次一举手就得把岑意吓一跳。
感觉耳边一阵风瞍的一下就刮了出去,虽然小,但卷着刀子,好像恨不得扇他脸上一样。
岑意的笔尖都按断了好几回,眼看着老师又要提问了,他猛一下拽住了时荏冉的手,小声道:“给别人一点机会,别举了。”
时荏冉啊了声,扭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去看被拉住的手。
岑意没有放开的意思,找了半天从魏震绍那里找了根皮筋,把时荏冉的手绑在了桌腿上:“就这样别动,好好听课。”
“那我写不了笔记。”
“时荏冉,岑意。”物理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过来,看着他们这边。
岑意无辜的看向讲台,等来了一句:“小手好拉吗?来,这道题,一人一小问,旁边的帮凶,也站起来做最后一小问。”
魏震绍满脸委屈。
他就只是递了个皮筋,话都没吭一声。
这放大镜简直不分青红皂白!
时荏冉和岑意做题快,也不管底下的人看不看的懂,三下五除二把能省的步骤都省了,写了个答案,一块黑板就那么寥寥几个草稿。
魏震绍这边是把能写的都写了,从头到尾一步没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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