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洞穴,吴醉看着眼神迫切的妖兽,吴醉深吸一口气,握紧宝剑,开始割它身上的毛泥。
整整一夜,吴醉来回给穆总发了两回【我来了我走了】,才堪堪把妖兽身上的毛泥全部割完。
割完毛泥的妖兽,体积小了整整三分之二,一身轻松的妖兽欢快的在割下来的毛泥中打滚,然后扑向吴醉,摇着秃尾巴,伸出舌头开心的舔了下浑身是泥的吴醉,还扭头呸了几下。
吴醉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特么就只是大狗。
让大狗一股一股的往自己身上吐黑水,吴醉用马桶刷沾沐浴乳,给妖兽好好洗了一次澡,妖兽抽抽鼻子,似乎闻到了沐浴乳的香味。
没有毛泥保护的大狗会打喷嚏,并且还特意朝着吴醉,两条鼻涕很长,能从妖兽鼻子到吴醉身上搭一座鼻涕桥。
吴醉翻了个白眼,从别墅房里抱来一床被子,中间还扯到了什么东西,天蒙蒙亮,窗帘还拉着,吴醉没有细看,戳动玉镯,回到洞穴把被子盖在大狗身上,大狗被突如其来的温暖和柔软震惊到,在歪着头思考半晌后,叼着被子一跃而起,两只前爪搭在吴醉肩上,狗头羞涩的靠上吴醉胸膛。
这就是你把妖兽带来的原因?草泥马四蹄紧绷,死死盯着吴醉抱着的大狗,嘴中口水蓄势待发。
鱼唇的凡人,我告诉你,灵兽和妖兽向来势不两立,我绝对不会接受它!微风撩过草泥马的刘海,两只圆眼里,充满了坚定。
呜呜嗯嗯~大狗在吴醉温暖的怀抱里,委屈的哼哼唧唧,灰蒙蒙的眼睛里含着水汽。
白蜀,你看我们确实抢了它的天材地宝,它眼睛不好,嗅觉也差,一只兽在沼泽那臭地方,孤零零的生存也挺可怜。吴醉试图说情。
凡人!这是一只有千年岁龄的妖兽!它不是没有视觉嗅觉,那是它为了锻炼听觉,把其他几感都凝聚除体,化为奇花异草,等听觉大成,他再吃了奇花异草,就会慢慢恢复。这种手段我见的多了,你千万不要被它骗了!草泥马痛心疾首。
吴醉想起那像株眼睛一般的奇花,还有畸形黑土豆,那个确实有点像妖兽的鼻子,以及牛舌头,那岂不就是妖兽的味觉?
草泥马说的应该是对的,吴醉低头看向怀里的大狗。
哼哼~大狗两只前爪抱紧吴醉脖子,灰蒙蒙的大眼透出些楚楚可怜的模样,狗头讨好的蹭蹭。
吴醉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虽然这狗抱起来很吃力,但吴醉又舍不得真把这大狗扔回臭气熏天的沼泽。
哥哥,白蜀说的是真的。林风站在白蜀身旁,但如果这妖兽是诚心要跟着哥哥,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可。
不行!草泥马气的跳脚,妖兽天性善斗,凶残无比,你们这是在引狼入室!还有,我堂堂白蜀灵兽,怎么能跟这种肮脏的妖兽共处一室!
吴醉看着草泥马气到不顾发型的模样,莫名有点畅快,我做主了,从今天开始,妖兽就是我们家中一员!
你有名字吗?吴醉一手摸摸大狗脑袋。
大狗从吴醉怀里跃下,随意扒来一块石头,利爪在石头上划下一个字。
林风过来一看,秽。
这名字可不行。吴醉摇头,大狗写完名字,又跃入吴醉怀里,粘人的紧。
我给你重起个名吧。吴醉抱着大狗走了好几步,古代有七步成诗,我吴醉能七步成个名。既然你那么会喷水,就叫你龙王吧?
呕。草泥马干呕。
哥哥,这妖兽是公是母?林风善意提醒,如果是雌性,这个名字似乎太过阳刚。
吴醉打横抱起大狗,盯着妖兽的几个乃乃,改变了想法,小花行吗?
不如就叫黑狃吧。林风微笑,狃,犬性骄也。
黑妞?吴醉点头,不错不错,顺口还好养活的样子。
大狗挣扎了几下,拍着肚皮上的乃乃,再拍拍吴醉的胸膛,拼命的提醒自己的性别。
你也觉的这名字合你心意?吴醉满意一笑,行!就这么定了!
眼看又一个四小时要结束,吴醉把棉花种子卸下交给林风,叮嘱一通后,赶忙戳上玉镯。
回到别墅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穆总发消息,不得不说,这家教也有点太严了。
一夜未睡,吴醉早餐都没来得及吃,赶到穆总办公室里。吴醉几乎是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闭眼睡觉,迷迷糊糊的醒了就吃,有时候薯片还在嘴里,一歪头就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吴醉看到穆总打开办公室门,朝自己走来。
吴醉摸了摸身边的零食,都是空袋,于是抬头嘿嘿一笑,你说的真准,果然我一吃完,你就回来了。
航班延误。穆总缓缓开口,昨晚我就回去了。
嗯?吴醉挠头,我怎么没看见你?
你不仅没看见我,还把我身上被子卷走。穆总面色沉静,你不如仔细回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a`)╮鱼笙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无雪霏靡30瓶;冰河洗剑20瓶;?、清和月10瓶;素水7瓶;
今日奖励:六位小天使今晚请抱紧身上被子,最近有个半夜偷被子的贼,行为十分恶劣,侦探正在全力抓捕中。
第85章小时候的玩伴
回忆片刻,吴醉想起扯被子时,那有些微妙的手感,以及上面的余温。
咽了咽唾沫,吴醉支起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对不住,我在那面养了只狗,刚剃了毛,它有点冷。
穆上行静静看着吴醉。
不是你不如狗的意思。吴醉试图辩解,主要是我没看见你,哪怕有了狗,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我绝对不会因为狗故意冻着你。
任何人都会拒绝与狗计较。穆总低身,将吴醉身边的空零食袋子收拾到一边,去休息室睡,午饭时间到了叫你。
穆总您可真是大人有大量,我刚刚还想说,让你不要和狗子一般计较。吴醉美滋滋的朝穆上行竖起大拇指,抱着薄毯子奔入休息室,一跃而起,瘫在床上,被子一盖,谁都不爱。
也许是昨晚太过劳累,吴醉在休息室睡的极沉,迷迷糊糊中还做了一个狗子大战草泥马的梦,一狗一马疯狂作战,你咬我一口,我喷口水糊你一脸,一来一往的,好不激烈。
最后一狗一马两败俱伤,草泥马身上皮毛受损,狗子削石如泥的指甲断了一根,伴随着林风一声开饭了,两只禽兽休战,低头在不锈钢盆里恰饭。
吴醉在睡梦里乐的直笑,嘴角隐隐有口水的痕迹。
一只修长冷白的手拿着纸巾,擦了擦吴醉嘴角的可疑痕迹。穆总俯身,推了推吴醉。
吃饭了。
吴醉眼皮动了动,似乎是在努力从睡梦中挣脱。
我要走了,事情办完后就回来。穆总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没心没肺憨憨心上人的侧脸,忍不住微微勾唇。
脱下外套和鞋,掀起被子,进到爱人被窝里。穆总手臂搭在吴醉身上,舒适闭眼。
隐隐听到有人说吃饭,吴醉努力清醒过来,一睁眼,就感受到了身后的温度。
穆上行胳膊搭自己身上,吴醉在穆总的怀里转过身,面对着穆上行,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穆总纤长的睫毛。
穆上行缓缓睁眼,一双翦水秋瞳,宛如流星坠入夜间静谧的深蓝色湖水之中,泛起圈圈涟漪,迷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