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醉抬眼看向宿总秘,表情严肃起来,雅思姐,你别动!
宿总秘莫名其妙,但还是听吴醉的话,保持不动。
你眼睛里有一个小黑点!吴醉皱眉,二话不说拿出手机,打开度娘,看了几下一脸震惊,完了!度娘上说你可能是玻璃体出血,有可能要视网膜脱落!
一助理实在忍不住,插了句话,度娘看病,癌症起步,上网查三小时,你可能会发现自己只剩三个月,每次度完,让你都想立遗嘱,宿总秘只是睫毛膏掉进眼里一点点,没有病,如果不舒服,还是找专业的医生最好。
吴醉眼睛动了动,问宿总秘要了支笔,就要往手上记,我最近就有点不舒服,给我介绍个医院呗。
助理看了眼宿总秘,连连摇头,对不起,我也不太清楚。
噢。吴醉遗憾的点头,手滑了一下,手里的笔落地。
助理自然而然的弯身捡起笔,往左胸胸口一插。
但是他穿的是没有前胸口袋的西装,一插插了个空。
说吧。吴醉看明白了,雅思姐,你带俩医生乔装打扮在这等穆上行,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宿总秘看了看因职业病露馅的助理,再看看吴醉,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他不让你说,对吧?吴醉觉得自己好比福尔摩斯,福尔摩醉摸着下巴思考片刻,联系之前,一下子便想明白了,怪不得穆总原本说要出三天差,结果变成半个月,期间还有两天连消息都不回。
穆上行八成受伤了,还一直隐瞒不说。
要是今天自己不来接机,保不准他还真能瞒住!
吴醉冷冷哼唧几声,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看向vip通道。
在吴醉的千盼万盼之下,十几个保镖开路,穆总一身黑色修身西装,低调中透着无与伦比的精致和贵气,笔直的大长腿异常吸睛。
司秘书和杨秘书快步跟在穆总身后,表情凝重。
不等宿总秘和助理,吴醉立即跑过去,一脸的难过,私底下狠狠拧了下大腿,吴醉眼泪立马飙了出来。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穆总一愣,看向急忙赶来的宿总秘。
你还想瞒我?吴醉恶狠狠的盯着穆上行,雅思姐都告诉我了,你说是谁伤的你,老子跟他没完!
没什么大问题。穆上行无奈抬起右手,揉了揉吴醉的头发。吴醉看着穆总低垂的左臂,深深皱眉,是胳膊受伤了?
是肩膀。司秘书在自己左肩上比划了一下,幸亏穆总反应快,否则就是心脏
杨秘书咳嗽一声。
什么!吴醉恨不得蹦三尺高,这特么是谁,老子非把他卸了!!!
没事了。穆上行一手揽着吴醉,低声安抚,回去再说,好不好?
吴醉骂骂咧咧,气的头顶直冒烟,你回公司还是别墅?
去我的私人别墅。穆总牵起吴醉的手,你要为我保密,好吗?
勉强哼了一声回应穆上行,吴醉气呼呼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穆上行会在国外惹什么人。
难道是生意上的?
穆总。宿总秘愧疚的看向穆上行。
没事。穆上行没有受伤的右手握着吴醉的手,他早晚也要知道。
你刚刚被我骗了。吴醉替宿总秘洗脱罪名,雅思姐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靠脑子猜出来的。
穆总对此微微扬眉,表示惊叹。
赶到穆上行的私人别墅,吴醉表示认得,这就是上次穆医生给自己做检查的地方。
没想到这次来,穆医生也需要医生。
替穆总解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一个个解下衬衣扣子,吴醉一眼就看到穆上行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左肩。
即便如此,肩膀还是有血渗了出来,吴醉看看被血水湿了一片的黑色衬衫,再看看黑色的西装外套,明白过来穆总为什么要这样穿。
医生一层层揭开纱布,吴醉几次都不忍心再看下去,纱布完全除去后,吴醉看到穆上行的伤口已经被缝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在往外渗血。
鲜血一缕缕的,汇聚在一起,然后顺着身体往下流。
这伤口足足有两寸长,还很深,看得出来行凶者想要一击即中,刀没的极深,按司秘书说的,穆上行应该是避开了要害,这才侥幸捡了条命回来。
这吴醉心里难受的厉害,忍不住砸了自己胸口几下,一口气闷在这,怎么深呼吸都带不出来。
没事的。穆总很淡然,脸色却是苍白如纸,已经好很多。
医生开始帮穆上行清洗伤口,和穆总谈了一下,说是伤口内部有血管破裂,又说是伤口缝合的不是很严密,要先进行压迫止血。
吴醉在旁边看着,突然想起宋释曾经送给自己的愈合膏。
宋释之前给的少,自己七用八用早就没了,但是穆上行现在这种情况,吴醉一看他的血不要钱似的流,简直心急如焚,就算愈合膏起不了用,自己也必须试一试。
我上个厕所。吴醉快步进到洗手间,戳上玉镯到达异世,一出房门就看到林风。
林风!吴醉很是着急,你宋师父在哪?
林风显然没见过吴醉这般模样,立即告知吴醉宋释在家里给甄苑炖猪脚。
宋释家离万门山有点距离,狗子黑妞临危受命,一晃身体,凭空大了一倍,让吴醉骑着他直奔宋释家门口。
有交通工具就是不一样,吴醉抱着狗子的脖子,黑妞放开四爪一路狂奔,几乎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吴醉就到了宋释家。
一路太快,颠的吴醉有点恶心,但吴醉知道这还不是狗子的极限速度,当年狗子可是能在瞬间扑倒吴醉,差点让吴醉连玉镯里的空间都没来及的戳。
敲动宋释家门,甄苑前来开门,一听吴醉需要愈合膏,二话不说就把吴醉带到宋释的炼药房,找出宋释最新制出的愈合膏,直接送给吴醉。
来不及多寒暄,吴醉感激道谢,拿着愈合膏骑狗子回到万门山,吴醉几乎是腿脚发软的回到自己房间,呕吐物快到了嗓子眼。
高速狗果真名不虚传。
吴醉从别墅洗手间出来,看到两位医生正在准备给穆上行拆线。穆上行嘴唇发白,靠在沙发上,似是有了昏睡的征兆。
怎么要拆线?吴醉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盯着眼前还在流血的伤口,还有旁边染血的纱布,越发有点想吐。
穆上行听到吴醉声音,努力睁眼看向吴醉,纤长的睫毛抖动,像极了无力扇动的蝴翼。
吴先生,穆总伤口压迫之后还是无法止血,只能把伤口表面的缝线拆开,我们重新替穆总进行清创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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