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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穿越)——杏仁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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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拍摄场景在公园湖边。

冬日的湖水干净冰冷,清冽无比,才下过雪,长长的道路曲折回环,空气中弥漫着干燥湿冷的味道。

在任导的设想中,这时候应该有两个并肩而立的少年,笑着走过来,融融围巾下,是并不昂贵的温暖。

这是一场关于pioneer和顾斐的戏份。

从前两个并不相识的少年,因为意外才聚在一起,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

他们对彼此并不了解,不知道对方的经历,不知道对方的脾性,不知道对方心怀的理念。

也就不知道,对方貌似合适的外表之下,是不是有一个能够与自己相契合的灵魂。

这时候,要通过什么事,才能够加深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巩固可能相同,也可能不同的理念呢?

任华导演加了这样一场戏。

便是冬日的公园里,面对着抢夺财产后疾行的歹徒,与歹徒后步履蹒跚的老人,两个少年同样的选择。

他们是契合的,因为他们会不约而同的追上去,并在制服歹徒后相视一笑。

那个时候的他们,一定是同样勇敢坚定,光芒璀璨的。

这为他们将来的情谊深厚和不败之路奠定基础。

只不过作为剧本原型,穆江流本人看到这个剧本时,面色却有些古怪。

他似乎斟酌了一下,看着任导询问的目光,有些勉强道:歹徒?我有没有告诉您,歹徒在他手里过不了几招,您确定要用歹徒?

歹徒两个字加了重音,任导厚着脸皮,装作听不出这刺头语调中的嘲讽,淡定道:对啊,不然怎么办。

这种考验品性的时候,总不能写因为你长的太漂亮被人欺负,让他去救你吧?

这本是玩笑话,穆江流听了,面色却更加古怪,他轻咳一声,不知道想起什么,端起桌旁的水喝了口,不吭声了。

任导美滋滋把剧本敲定。

如今拍起这场戏,他眸光一闪,不由又想起来这件事。

拍戏常有,而油盐不进的大侄子吃瘪不常有,任导想着,笑眯眯拍了张湖边少年们的照片,给穆江流发了过去:探班吗?

对面没有回复,任导也没有强求,回过神来,开始大声布置各种设备。

等到布置完毕,拍摄开始。

镜头下,时叙与俞凉并肩而立,迎着天光,从道路尽头走来。

两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经济状况还有些拮据,手中提的购物袋绿油油一片,全是青菜泡面,穷的叮当响。

然而这并没有影响他们什么,他们一路走着,pioneer时不时扮鬼脸吓人,顾斐无奈的弯着眼笑,笑容明亮夺目,不逊色于初冬的骄阳。

这是他们宁静的冬天。

忽然的,道路那头传来一声惊叫。

惊叫凄厉,两个少年神情一凝,往叫传来的方向看。

却看到一名腿脚不便的老人焦急追着,他的面前,一名手拿布包的男人跑的飞快。

有零钱从包里飞出来,他却不捡,只顾埋头苦冲。

聪明的少年们立刻看出来什么,面色忽的下沉。

没有交谈,没有商量,两个少年不约而同朝男人的方向追过去,最终一左一右,默契的把人逼到湖水边。

接下来,就是两人一起,联手制服歹徒,然后交还财产,扬长而去。

剧本里是这么写。

却看到被围住的男人面容似乎有些惊讶,很快又恢复不见天日的阴沉。

他的目光毒蛇一般,直勾勾看两个清俊少年,勾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报复手段。

他生的凶,恶念翻涌之下,更显得可恐,场中人尚且蹙眉,剧外人更是不由自主微屏了呼吸。

连导演都微微蹙眉,意识到哪里不对。

也就是短短一瞬间,男人忽的看向俞凉,有些讨好笑一下,然后看向时叙,瞳孔中满是阴冷。

俞凉是在阴谋诡计中泡大的,他那些小舅舅们,无一不想他从霍家滚蛋。

有那么短短的片刻,俞凉回忆着那个讨好的笑,想到什么可能,面色瞬间铁青无比。

他伸手要去拉不远处的时叙。

却只看到男人好像慌不择路跑出去,与时叙重重相撞,青年偏一下,似乎要躲过,却还是因为没有防备,被重重撞进湖水里。

剧里是初冬,剧外是冬日的清晨,隔着厚厚的大衣,好像要把人冻僵了。

时叙被撞了下去。

俞凉睁大眼,眼睛瞬间通红,像是暴怒的小狮子。

他冲过去,用力踹走挡在面前的人,就要去拉时叙。

一双修长冰冷的手忽的从一旁伸出来,捉住了他的手腕。

他抬头,对上双极为漂亮的,如今只能在电视杂志或联赛中看到的漆黑瞳孔。

可是那双镜头前总是戏谑笑着的眼睛里,此时却毫无温度,冷冰冰的看他,然后松开手,大步走向湖边,去拉水中的人。

俞凉愕然。

第29章第二十九只男主

俞凉面色苍白,看起来心神不宁。

他站在湖边,眼中的愕然神色还没有褪去,长长的睫毛轻眨,像只斗败的狮子,低低拉拢着头。

湖水不深,时叙在人冲撞过来时便回避了,因此动静虽然大,但实际只是滑下去,情况并不严重。

不过冬天到底有些凉,时叙上来,看到身边忙不迭道歉,眼眸中却不见诚恳的肇事者,微微蹙眉。

他想起来某种可能,总是温和的目光不由一点点转冷。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时候。

时叙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干毛巾,温声道谢,然后想到俞凉,只匆匆擦一下头发,便带着半身湖水,朝少年的方向走去。

不少人看到刚才刚才那一幕,这时候看到时叙的动作,呼吸都有些微滞。

他们觉得,发生这种事,性质堪称恶劣,即使是温和如时叙,生气也是在所难免。

方才男人向俞凉那讨好一笑,不少人都看到了。

再怎么不喜欢时叙,让人在冬日里将人硬生生撞下湖水,都过分了。

所有人都这么想。

不料作为受害者的时叙到俞凉面前,却并不生气的模样,与其说生气,不如说是担忧。

他看着面前的俞凉,俞凉身躯僵硬,没抬头看他。

情况果然不太对劲。

狮子般的少年,神情桀骜不驯,即使做错了事,也一副倔强模样,只有别过头时,能看到双红彤彤的眼睛。

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时叙在心中叹口气,知道今天这件事不好处理,想了想,没多说,只是笑着擦擦头发,温声对俞凉道:别想太多,我们回去说。

他说着,又看向从刚才开始,便沉着脸站在一旁,似乎压抑怒气的穆江流。

时叙看出他的不悦,略一思索便知道是为什么,知道他可能误会了,想了想,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安抚道:秋秋,别生气,先来帮忙。

穆江流顿一下,时叙的安抚没能让他忘记刚才惊险那一幕,但不悦的神色却稍微缓和,到底没说什么。

一直不理人的俞凉站在一旁,在他们开始说话时就不由自主的怔住。

他听到时叙用熟悉的温柔音调去哄另一个人,想到这么多年来,时叙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要他。

鼻子一酸,克制不住般,热气一点点从眼眶里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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