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尚书仍沉吟:“为父再往你的院子增派人手保护。”
云月玺不愿让云尚书担心,盈盈一拜:“女儿多谢父亲。”
云父却还是忧心忡忡,他准备写信去武将老友家多抽调人手,再三叮嘱云月玺今日白日不得和柳若颜接触,如果发生任何事情,立即来书房找他。
云月玺柔柔地答应下来,但是并没放在心上。
她认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避而不见只能给对手更多活动时间罢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云月玺携着听琴去往云府大门口,定国公府一个小厮一脸不虞地给柳若颜搬东西,说是搬,其实也就几件衣服罢了。
时隔多日,柳若颜再度见到云月玺,眼底刹那的惊艳过后,便浮上浓重的恨意。
她这些日子以来,饱经外面人的辱骂、轻视,还要和定国公府的人斗智斗勇,以期成功嫁入定国公府。柳若颜本就伤了根的身体变得更坏,她现在瘦得像一根绳子,身上穿的衣服也半旧了,哪怕特意挑了身紫红色的裙子,那个颜色穿在她身上也像是夏日被晒败了的花。而云月玺雪肤花貌,头发乌亮,发上簪着红宝石花朵,衣服为红白二色,点缀相间,美而不俗。
柳若颜忽然生出自惭形秽,这样显得云月玺还是闺中神采飞扬的少女,而她却已经是生活不幸的半老徐娘。
两人明明才相差一个月大,怎么会这样呢?
柳若颜不让自己露怯,板起脸:“月玺姐姐,我还是……”
“我担不起你的姐姐二字。”云月玺轻声,“云府同你早没干系了。”
柳若颜挑衅的话生生被打断,她咽下这口气,那张灰败的脸上愣是硬生生挤出几分胜者的骄傲,傲慢道:“云月玺,我还是成功嫁给了慕容煜,我胜了你。”
她靠近云月玺,小声道:“我老早就看出来,你喜欢慕容煜,因为你想讨好慕容煜,所以对我也更好,可我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如愿,你什么都不如我,呆板迂腐……只是你运气好,有个尚书爹,你凭什么压着我,所以,你不知道吧,我小时候就特意接近慕容煜了……”
柳若颜觑着云月玺的脸,想看她崩溃的样子。
云月玺痛苦吧,崩溃吧,尝尝从小就被人背叛的感觉……她现在落到了这种地步,凭什么和她一起长大的云月玺还能独善其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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