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候着看他审案的人都是各家各户的小姐,还有好些侯府中有头有脸的管事,旁边站着定军候府的郡主,她们看样子都和另外那名女子交好,众目睽睽下,府尹如何会偏向云骄阳?
他可不想乌纱不保。
云月玺不像云骄阳那么无状,慢条斯理回复道:“草民名唤云月玺,乃是一浮萍,状告云小姐打砸草民店铺。”
“你还敢状告我?”云骄阳听到这话怒了,来的时候云月玺明明什么都没说,怎么到这儿了又成了要告她,她快言快语连珠炮似地对京城府尹道:“大人,是这人打我,和什么砸店无关,我堂堂侯府千金,如何看得起她那个小铺子?”
云月玺要反驳:“我……”
云骄阳知她是结巴,便想仗着嘴皮子利索赶紧打完这场官司,在她看来,云月玺打她是重罪,根本没必要啰嗦。
她又说了一堆云月玺的不是,大抵是云月玺拿着笤帚不只打了她,还打了她三个丫鬟。京城府尹面沉如水,不知云月玺为何不反驳。
这时候,郡主实在忍不下去,在外面高声道:“云骄阳,你还要脸吗?”
她道:“我是证人。”
见她这么说,京兆府尹让她进来,郡主道:“事发时,我也在现场,分明是云骄阳说云月玺的店是靠着侯府的面子才开起来的,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了讨好侯府才去买云月玺的首饰,她认为侯府被占了便宜,便要打砸云月玺的铺子,两人发生争执,她去砸云月玺的铺子,云月玺为保护自己的铺子,这才反抗!这事儿不只我看到了,别人也看到了。”
,门外的小姐们全都应和。
“如此,她怎么不反驳?”京城府尹指向云月玺。
云月玺静静地站在那儿,她身子单薄,和刁蛮的云骄阳完全不同,云月玺轻轻道:“大人,我是个结巴,口齿不佳,若是和人急辩,我半句话也说不全。”
她朝郡主福身:“多谢郡主救我于危难之中。”
如果郡主不出言,此时出言的会是胡归户,不过,郡主出言可信力更强,因为她和云月玺和云骄阳都没利益牵扯。
云月玺说出自己是个结巴后,在外围观的百姓全都轰然。
“难怪刚才那个侯府小姐那么快的抢白,这是在欺负结巴呢,仗着老板娘没法子反驳。”
“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女子,连我都知道,那个老板娘的店开得红火,是她首饰漂亮,说是她梳妆还非常好,我那婆娘还想攒钱去她那儿买一支簪子呢!我们老百姓老老实实开铺子,讨个营生,关侯府什么事?哪里占了别人的面子?”
“嘿,说是老板娘之前就是那个被侯府抱错的假千金!”
围观的百姓和家丁们全都不齿起侯府,“就是之前说的,文昌侯府抱错了别人女孩儿,又因为不是亲生的不愿意养,大冬日让女孩儿洗全家衣服那事儿?”
“就是那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