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急乱投医:“不知爱卿有何高见?”
渊昭抬眸:“臣不算己身。”
皇帝也知道会被拒绝,下意识颌首,片刻后反应过来。
国师在说什么?皇妹的婚事和他算不算己身有什么关系?
算己身、算己身……皇帝震惊,骇然地看着渊昭。
他忽而镇定下来:“皇妹的婚事非朕一人说了算,大多,还要看皇妹自身和母后的想法。”
这意思就是,他这关过了。
渊昭和皇帝手谈完毕,此时天有阴雨,他撑了伞,本欲离开皇宫。
这时候,太后差人来请他,大抵是问他能否替长乐长公主诊一脉,渊昭敛眸:“每日用安神饮。”
他重新走入漫天大雨中。
太后则在和云月玺说话,她见派去的人回来,身后却没有国师,眼带失望:“看来他不愿了,罢了,咱们自己调养。”
派去的宫人小心翼翼回答:“国师说,让公主每日用安神饮。”
安神饮只是一个统一的名称,安神饮里有什么,各人都不一样,太后叹一口气,云月玺却道:“让厨房每日做便是。”
她见过渊昭给她做安神饮,她每次喝了也的确有效,但是,云月玺以为那只是解乏所用。云月玺说出安神饮里有哪些东西,大概有多少,太后不知她为何知道,云月玺才道:“国师便是教儿臣习字之人。”
太后想起云月玺的书法,再想想渊昭那见谁都拒绝的性格,却罕见地在赏菊宴时维护云月玺,她也顿了顿,总觉得自己明白了些什么。
……
云月玺离开太后宫中,回粹月宫休息。
她刚入眠不久,渊昭便出现在他的梦里。渊昭仍然一脸冷色,却因她的意识,头顶着雪白的狐耳、身后是毛绒绒的九条尾巴,冷色逼人,美色惑人。
渊昭就跟毫不在意头上的耳朵尾巴一样,仍然矜贵雅致,他这次入梦,也考虑到了这个因素。
渊昭走到云月玺面前,漂亮的眼低垂,他竟然一个字不说,在云月玺面前的座椅上坐下。
渊昭说什么呢。
他若是说你的字如何,未免有怀念过去,示弱的嫌疑。
他本身来入梦,就已然昭示着自己,低下了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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