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一顿,抬眸,冷锐如刀光的眸光在场妃嫔们的身上走过一圈:“本宫说得可对?”
方才还在看好戏的妃嫔们脖子后面一凉,只觉得叶棠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像是有实质一般,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于是不论心中在想什么,妃嫔们口中都老实地答:“是,娘娘说得对——”
林清秋不傻,她哪里听不出叶棠这是在指桑骂槐,同时也是杀鸡儆猴?但她的位份不过是二品昭仪,对待皇后她面上还是要端着恭敬的。
妃嫔说白了也是妾,而妾是什么?就是下人。只要皇后还是皇后,天大的宠妃见了皇后也冲撞不得,否则宠妃也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拖出去受罚的下人。
想到名正言顺地坐在自己心上人身边的人不是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别人想罚就罚的下人,林清秋暗自咬牙,心中委屈酸楚得冒泡。
叶棠才懒得管林清秋的物伤其类。
她自己犯贱给李琨当小,还要怪正室挡了自己这个“真爱”的道儿。这是多大的脸呢?
“不过今个儿正值开岁。大过年的,不宜见血。”
叶棠拿起茶盏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那大宫女见她松口,脸上立刻露出些光彩生机来。
“爬出去跪着吧。”
“爬……?”
大宫女脸上闪过迟疑。
叶棠扯起嘴角:“还要本宫教你如何爬?”
脸上开始红肿起来的大宫女悚然一惊,连忙口称“不敢”,形容狼狈地爬着出去了。
殿内一时寂静,妃嫔们见叶棠发作了大宫女,都当事情到此为止。少不得有人在心中嘀咕:继后这是长心眼了啊,知道拿发作别人把要不要发作林昭仪这事儿给糊弄过去。这样既不会得罪皇上,也有台阶下,还保住了皇后的威严,倒真是一举三得了。
谁知叶棠脸一转,朝着林清秋就道:“林昭仪说得不错,本宫贵为六宫之主,掌宫规正宫闱,自当赏罚分明。今日要如何罚你都是不过的。”
跟着叶棠就用能气歪人鼻子的嘲讽语气道:“可好妹妹是皇上的宠妃,是皇上心尖尖上的朱砂痣,本宫哪儿敢处置你呢?怕不是想要皇上来与本宫闹上一场。”
说罢叶棠还笑了起来,那笑容要多婊有多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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