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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二十画先生(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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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雨讶然的问:这就是王夫人派来的人?

重阳点点头,抬起这人的手。

傅时雨看到那双骨节突出的手上,虎口的地方布满厚厚的老茧。

他眼里升起兴味,看来是我轻看了。

重阳把那人扛在肩头,如实的说:他不也把傅公子轻看了。

傅时雨失笑摇头,没再多言,见时辰不早,问道:世子还没回府?

重阳嗯了声,应该快了,傅公子早些歇息吧。

傅时雨应了声好,见重阳出去后,这才重新上了床榻。

不知顺利与否。他望着头顶的帷幔,无意识的呢喃着。

*

右相抬手顺了顺山羊胡,没再继续发问。

隋庆帝目光幽深,阴晴不定的看着封长行,良久后,突然说:那这事就交由你来办吧。

殿内瞬间静默,纷纷难以相信的望向龙椅上的天子。

这话相当于是让太子开始干涉朝政了,明明之前隋庆帝还有废太子的意向,为何现在会突然改变决定。

封烨堂恨得紧咬牙根,同时心里又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封长行宠辱不惊的欠身行礼,淡淡道:儿臣遵旨。

楚晏默默垂眼,失神的看着掌心里碎掉的夜光杯,旁边递过来折好的帕巾。

他侧过头,意味不明的看了广陵王一眼。

广陵王把那帕巾放在他案前,笑道:擦擦吧。

楚晏冷淡的嗯了声,不动声色的擦拭着掌心的酒液和血丝。

在前两位大放光彩以后,三皇子的寿礼便显得逊色许多,只是一卷抄好的佛经,虽普通但也不会出错,心意到了就行。

隋庆帝夸了句他最近功课认真,书法进步不少。

暗潮涌动的寿宴因为隋庆帝龙体倦乏,提早散席。

广陵王被隋庆帝留下了,楚晏心情欠佳,不想再跟那些大臣虚与委蛇,便抄了小道,往宫门的方向行去。

世子留步。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含笑的声音。

楚晏回头,见封寒萧站在不远处,他皱眉道:何事?

封寒萧笑容和气的走上前,世子现在是否有空?

楚晏神色冷凝的看了他半晌,这才嗯了声,转过身沉默的往前走。

封寒萧缓缓跟上去,没头没尾的说:世子和傅时雨是旧识?

楚晏面无表情道:不是。

封寒萧眼里笑意更甚,耐人寻味的说:那你之前为何特地托人告诉我,傅时雨扮作宫女入宫了。

楚晏冷漠道:我是想殿下杀了他。

封寒萧心里了然,笑着说:区区一个太子太傅,世子直接取了他的命便可,之所以多此一举,只是因为

世子既看到太子落水,想必早已猜到会有后面一出,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如此陷害于我,事情结束后,他早已被人不声不响的除掉了,不过若世子告诉我那宫女是傅时雨假扮,当我被父皇叫去太子殿时,误以为傅时雨已经投奔太子阵营,自然不敢再同他鱼死网破,还心甘心愿替六弟顶了罪。

封寒萧眼里划过一丝冷意,继续说:我原以为世子是想让我帮六弟顶罪,后来关禁闭时才想明白,世子本意是打算保傅时雨的性命。

楚晏神情始终泰然自若,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异样,听到最后,也只有一句,殿下想多了。

封寒萧并不见气馁,望向月华泼洒的御花园,意味深长道: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傅时雨既然是世子的人,以后不动便是,今日旧事重提,只是想告知世子,比起我,最想杀傅时雨的人,其实是

他语气一顿,才若有若无的说了句话。

太子。

这两个字轻的仿佛散在深秋的寒夜里,楚晏的眼里一怔,随后略有讽刺的嗤笑一声,并不愿多谈。

封寒萧见他眼里不屑,皱眉的问:世子不信?

楚晏顿住脚步,目光幽深的看向远处的朱红瓦沿,良久,才冷冷的说:不信。

封寒萧奇怪,为何?

楚晏神色阴沉的吐出一口长气,继续往宫门的方向走,没什么。

见他不愿在这事上多说,封寒萧有眼力见的止住话头,看到马上就要走到宫门,他突然盯着楚晏的背影,意味深长的说:既然计划落空,世子以后打算作何打算?

楚晏脚步不停,漠然开口:我从未有过计划。

封寒萧笑了笑,只说:现在太子风头正劲,不知世子有没有改变意向?

楚晏淡淡道:与其操心我,倒不如操心你自己。

太子得势,于谁都没有好处。

席卷而来的寒风卷起鬓角的长发,封寒萧幽幽的开口:那世子可愿与我联手?

楚晏眼里复杂难测,转头看了眼他笑容满面的脸,继而又快速收回目光,平淡道:没兴趣。

封寒萧的笑容一僵,如果没看错的话,刚刚这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是杀意。

他假装没发现楚晏的敌意,试探的问:世子既有心参与政事,也不愿辅佐太子即位,何不加入我的阵营。

若我能登上皇位,以后定不会忘记世子的恩情。

楚晏面无表情的说:殿下不必在我身上多费口舌。

封寒萧不明其意,问道:为何?

见他不依不饶,楚晏心里烦躁,看向远处的朱瓦上飞来一只乌鸦,长喙啄着背后乌黑的羽毛,良久,他才生冷的说:没有为何。

讨厌你罢了。

封寒萧一愣,怔忡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似没想到楚晏竟会如此直截了当的开口。

再怎么说,自己好歹也是个皇子,这人未免太胆大了些。

回过神来的封寒萧脸上失笑,眼里却不见生气,喟叹着呢喃:不愧是兄妹,连性格都有相似之处。

走出御花园,楚晏也停下来。

月色暗沉,黑云聚集。

前世施绵绵下葬那天,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身受重伤的傅时雨挺着腰跪在她墓前。

楚晏在他身后问:谁杀的?

傅时雨脸色惨白如纸,一双黑瞳却森冷的发出幽光。

秋瑟江月夜,萧疏风水寒。

*

楚晏回到马车时候,广陵王已经在了。

他端着茶盏,撇去上面漂浮的杂尘,眼里深意的问道:去哪儿了?

楚晏没想隐瞒,直接说:路上碰到了三皇子,聊了几句。

广陵王喝了口浓茶后,悠悠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怎么牵扯进皇子的党羽之争了。

楚晏垂下眼,缄口不言。

广陵王语重心长的说:朝堂变幻莫测,皇位之争更是牵扯到后宫和背后族群的利益,皇上早看在眼里,我手握军权,若想保住楚家,只能背井离乡,远赴边关。

你以前从不喜这些勾心斗角,为何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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