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看什么呢?
这里的空气真好,很久没见过这么多星星了。
封行朗笑了笑,凝望着陆熔:宝贝的眼睛比星空还好看。
要不要这么肉麻?
陆熔打了个冷颤,红着脸从封行朗怀里起来:有点困了,我想回去睡觉。
封行朗站起来,跟在陆熔身后来到卧室。
卧室里摆着一张大床,床单是低调而干净的浅灰色,屋里带一间浴室。
封行朗去浴室把浴缸的水放好,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问:宝贝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你先洗。陆熔觉得舌头有点打结。
封行朗从容不迫地脱掉身上的衣服,哗哗的水流声响起,又朝陆熔道:麻烦宝贝帮我拿一下睡衣,哦,还有内裤。
陆熔:
这么明显的勾引,真以为老子看不出来?
陆熔心里狂吐槽,暗暗叹息一声,用蚊子咬一样娇羞的声音道:好。
打开封行朗的行李箱,刚准备给他拿衣服,只听封行朗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宝贝,衣服在柜子里。
翻一个白眼,陆熔把微乱的行李重新理好,正要关上行李箱,一张木质相框跃然眼前,是一张三个人的合照封行朗抱着一个开怀大笑提着白兔的孩子,与红着脸的自己并肩行走。
这是他们分离四年重逢当天逛宠物街的情景。
爸爸,爸爸
耳边突然回响起笨笨的声音,陆熔愣住,却又苦笑着甩甩头,低头凝望这张合照,摸了摸一脸开心的笨笨,视线又落到照片上英俊而西装笔直的封行朗脸上,眼圈微微酸涩。
轻轻把合照放好,关上行李箱,陆熔来到衣柜旁,打开一看,只见他和封行朗的衣服都整整齐齐放在里面,又一次性把两人要穿的衣服全部取出。
水流声停止,几道脚步声传来,封行朗围着浴巾走到床头,用干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陆熔回头与他对视一眼,瞳仁里撞进一个黄金分割的身体,不由得将眼睛粘在他的身上,却又不得不做出害羞的样子挪开眼,抓起另一条浴巾,低着头逃进浴室。
并不喜欢泡澡,陆熔直接冲了淋浴。
五分钟后,洗得差不多,陆熔关掉热水开关,擦干净身上的水滴,又把浴巾围在腰间,挡住一些关键部位。
封行朗坐着床头望着从浴室出来的陆熔,见他只是围着一条浴巾,双眼渐渐灼热,嘴角向上勾起。
感觉到他的目光一寸一寸探寻自己的身体,陆熔火烧似的涨红脸。
封行朗拿起吹风机帮他吹头发,轻笑道:宝贝害羞了?
老子哪里是害羞,明明是兴奋。
陆熔拧着手指摇头:没、没有。
宝贝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陆熔被他一夸,脸更红了,也确确实实更兴奋了,却只能低头不说话。
系统突然跳出来:请宿主不小心掉落浴巾。
陆熔:!!!
干脆让老子直截了当扯掉浴巾好了,故意的不小心,太他妈矫情了!
陆熔动了动身体,小声道:我自己可以吹头发。
我喜欢帮你吹。
陆熔摇摇头,伸手去拿封行朗手里的吹风机,扭动间,围在腰间的浴巾就这样掉到地上。
封行朗瞥一眼地上的浴巾,目光往上挪,最后紧紧钉在了陆熔身上,炙热的手指在他的头发里穿行,却定力极佳地忍住了,继续若无其事给他吹头发。
头发吹干了,封行朗放下手里的吹风机,手却没有离开他的头,反而越来越用力,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肩窝,紧紧抱住了他,严严实实与他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身体发应是诚实的,在炙热的视线下,全身的细胞顿时激昂。
封行朗凑到陆熔耳边低笑,视线不时看向某个地方。
陆熔顺着他的目光向下望去,顿时耳根全红,僵硬地挡住那个不想让人看到的位置。
宝贝,你也想要的,让我帮你好吗?
操,老子不能崩人设,你就不能来点硬的?非要这样磨磨蹭蹭的急死人!
陆熔留恋地靠在他怀里三秒钟,心里暗骂一声,面上又露出娇羞的神情,垂着头伸手推开封行朗,抓着床上的睡衣躲进浴室,呼吸紊乱地将衣服穿好,在浴室里呆了十几分钟,确定脸上的红潮褪去,才轻轻推开了浴室门,重新回到卧室。
封行朗却不在卧室了。
陆熔转回头,望一眼打开的卧室门,又听到厅里传来动静,猜想封行朗肯定去了大厅,侧身准备睡觉。
宝贝来一个客厅。封行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陆熔顺从地爬起来,弯腰穿好拖鞋,来到客厅。
客厅的实木桌上摆着一个小巧的水果蛋糕,蛋糕上点着八支浅蓝色的蜡烛,旁边还有一瓶全是英文字母的洋酒。
陆熔迷茫地站着,望着蛋糕上鲜嫩欲滴的水果,我的生日不是明天吗?
封行朗笑道:这里的时区快了九个小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宝贝生日快乐。
陆熔站在原地,却露出不知所措的样子。
封行朗牵着他的手走到点燃蜡烛的蛋糕旁,提醒说:宝贝该许愿了。
陆熔于是回神,闭上眼许一个愿,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
封行朗倒了两杯洋酒,递给陆熔一杯,自己端起另一杯,举在半空道:宝贝陪我喝两杯?
陆熔迟疑片刻点头,与他碰了碰杯,轻轻喝了两口。
虽然傻白甜不喝酒,但现实生活中的陆熔却是个爱酒的,好酒差酒一口就能品出来,猜到封行朗的酒应该是限量版珍稀货,忍不住又多喝了两杯。
喝着喝着,他却感觉脑袋昏沉起来,全身上下热得难受。想来是洋酒后劲足,陆熔平常又不喝酒,所以现在喝几杯就醉了。
封行朗放下酒杯,抱住坐立不稳的陆熔,防止他掉到地上去,手指摸了摸他醉后红透的脸颊,忍不住将手指往脸中间挪了挪,抚上两片水润光泽的嘴唇,呼吸一紧,俯身吻了上去。
陆熔感觉完全醉糊涂了,一直刻意压制的欲念在酒精的强烈发酵下变成脱缰的野马,疯狂涌现出来,两只手牢牢环住封行朗修长的脖子,软绵绵地坐在他的腿间,热情地将自己的嘴唇送上。
这是一个缠绵而狂热的吻,陆熔第一次发觉原来心无杂念接吻的感觉这么爽。
嘴唇已经充血,呼吸被对方夺走,陆熔感觉越来越热,意犹未尽地与封行朗分开方寸,双手却更紧地圈住他的脖子,朦胧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对面深邃漆黑的瞳眸,低声问:你这么好,怎么会喜欢我呢?
封行朗收紧胳膊,缠住他柔软细腻的腰身,方便自己更紧地与他贴在一起,前额抵住他的额头,反问道:你说我为什么不喜欢你?
陆熔在他怀里蹭了蹭,我除了傻白甜,什么优点也没有。
谁说宝贝没有优点,宝贝很宽容,不斤斤计较,我很享受跟宝贝待在一起的时间,感觉很放松,也很舒服。封行朗一边回答,手脚却没有闲下来,轻车熟路地探寻某个颜色十分干净的地方,况且宝贝长得好看,这个位置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