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摇头:不是,我知道你平常不喝酒。
陆熔道:那是搬过来给我当装饰?
封行朗拿起其中的一瓶酒,这是珍藏半个世纪的人头马,其他几瓶是不同年份的洋酒,最便宜的都是二十三万一瓶的,想不想尝尝。
艾玛,价值几十万的酒,喝起来大概就是金钱的味道吧?
陆熔确实挺好奇这种土豪酒的味道,碍于系统的指令,露出波澜不惊的面瘫脸,冷冰冰地拒绝:我对酒没兴趣。
封行朗猜到是这种结果,用开酒器打开手中的酒,抬起头看着陆熔:酒杯在哪?
陆熔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
封行朗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看一眼四周,你不说我就自己找了。
陆熔道:这里没有酒杯,找也是白找,我讨厌喝酒。
封行朗恍然哦一声:那就随便找个杯子,反正只要能装酒就可以了。
陆熔指了指茶几下的抽屉,里面应该有杯子,没用过的,你自己找找,我也不知道放哪。
封行朗打开抽屉,果然看到一打白净的青瓷杯,拿出两只过了过水,分别倒了半杯洋酒,一手端一杯走过来,挨着他坐到沙发上,将其中一杯酒递到陆熔面前,挑眉道:喝一杯?
陆熔盯着茶杯里色泽通透的液体,毫不客气摇头: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
封行朗道:一个人喝没意思。
陆熔抬起头道:你想把我灌罪?
这么明显的事,别以为老子看不出来。
封行朗承认得干脆,挑眉道:我知道你不喝酒就硬不起来,我想跟你做。
做个毛线,还有,谁说老子不喝酒硬不起来,老子不是阳痿,是性冷淡,是禁欲系懂不懂?
陆熔心里很不爽,就算是在这个被程序设定的娱乐圈总裁文世界里,作为一个男人,他也不能接受别人质疑他的生育和繁殖能力。
陆熔纠正:我不是硬不起来,是不想硬。
封行朗嘴角噙笑:口说无凭,有本事你硬一个看看。
陆熔:
激将法对老子没用。
陆熔不再理他,扫一眼他手里的两杯洋酒,表情不变从沙发上站起来:随便你怎么说好了,我说过我不喝酒,这酒贵,你慢慢喝,我去睡觉了。
封行朗放下手里的杯子,动作太快,洋酒微荡,从宽口杯里漾出来些许,一半洒在手背上。封行朗甩了甩手背上清凉的液体,身体一动拦住陆熔:我很奇怪,你既然没有阳痿,喝过酒的情况下也会产生冲动,为什么就不喜欢性呢?我知道你喝完酒就会控制不住欲望,倒不如陪我喝两杯,我们俩试试,说不定你会喜欢这种感觉。
陆熔暗暗叹一口气,脸上始终是那副万年不变的禁欲表情:我说不喝就不喝。
封行朗一眼看到沙发上的剧本,得意地笑了:明天你要拍醉酒戏,你确定不用喝酒找找感觉?
陆熔一口回绝:不用。
真不用?封行朗不死心地问,发现陆熔根要不理他,意识到说服不了这块臭石头,耸了耸肩膀,你不跟我喝酒,为什么又跟别人喝?
我只在不得不喝的情况下才喝,陆熔瞥一眼桌上装酒的杯子,现在显然没有这个必要喝。说着绕过封行朗,头也不回进去房间。
封行朗盯着他的背影苦笑一声,端起酒喝了两口,决定进屋洗澡睡觉。来日方长嘛,也不急于这一时,他不愿意跟自己喝,总有不得不喝的时候,反正他有的是时间等下去。
八月的天正当酷暑,拍外景是件异常辛苦的事,衣服时不时被汗水打湿,妆容也很快花掉,需定时补妆。
陆熔在整个剧本里的外景戏只有两场,导演让他一次性都拍完。第一场戏很快拍完,可是第二场的醉酒戏,陆熔却连拍三次都没通过,虽然昨晚跟封行朗练习过十多次,但却不知道为何,现在竟越拍越糟糕,丝毫找不到感觉。
陆熔走下场,封行朗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别急,休息一下再拍,就算拍不好也没关系,我去跟导演说,删掉这场戏。
哎,原来这就是有金主罩的感觉。
陆熔心里无限唏嘘,接过封行朗递过来的水,拧开瓶盖喝了两口,走进休息室。打开水龙头,双手伸到清澈的流水中,热汗随着水流消失,陆熔顿觉手心清凉舒畅。
咯吱一声,休息室的门打开,封行朗提着一袋啤酒进来。
陆熔看一眼他手里的啤酒,猜到他的意思,低头思索什么。
封行朗把啤酒搁在案上,从塑料袋里取出一灌,轻轻一掰打开盖子,任由冒腾而出的白色啤酒花溢在手背,递到陆熔面前:喝两灌找找感觉。
陆熔盯着半空的啤酒,又抬头望向封行朗,颇有些迟疑。
封行朗不自在地咳一声:别阴谋论了,我绝对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让你找找感觉。
陆熔发现他的脸竟然开始发红,愣了愣,努力保持一副高冷的状态:你在说谎。
封行朗暗骂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陆熔:要说不想灌醉你,的确是说谎,不过我也没那么卑鄙,现在我只想怎么帮助你把戏演好。
见陆熔压根不说话,封行朗啪地将啤酒放在案桌上,爆一声粗口,咬牙道:你他妈放心,我发誓就算你醉酒发/情了,老子也不会动你,这样可以了吧?
陆熔欣赏了两秒钟影帝气急败坏的样子,隐隐觉得好笑,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一成不变的冰冷,走到案桌旁边,端起已经溅出来小半的啤酒,在手里晃了晃,不知想到什么,又放回桌上。
封行朗眼皮跳了跳,额头上的青筋也冒出来:妈的,还是不相信我!你不用防备心这么强,我说到做到。
陆熔没理他,掏出手机拨能了经纪人陈桦的电话,我在休息室,帮我送一下药。
陈桦:好,我马上就来。
陆熔挂断电话,在椅子上坐下。
封行朗走到陆熔面前,皱眉道:你要吃药?
陆熔瞥一眼啤酒,我喝酒就需要吃药。
封行朗困惑地盯着陆熔:这是为什么?
因为大熔的身体无法代谢酒精,所以喝酒前后都要吃两粒代谢精酒的药。陈桦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话音刚落,走到陆熔面前,把一瓶红色小药丸递给陆熔,所以我到哪里都会随身带着这种药,因为我家大熔长得太好看了,就算没有名气,也经常被各种大佬邀请参加活动,指不定哪天就需要喝酒了。
封行朗盯着他手里的药问:不吃药会怎么样?
那就要酒精中毒了,全身通红瘙痒,脸上长疙瘩,十天半个月才能全消。陈桦笑了笑,又貌似寻常地说道:这种药吃个一两次倒也没什么,要是经常吃那就伤肝肾。
一个月吃一两次死不了人,陆熔打断陈桦,一手端起啤酒,另一手倒两粒药丸,正要用酒把药丸送进去,封行朗一把抢过陆熔手里的酒,黑着脸道:你他妈有没有一点常识,哪个傻逼用酒送药?
陈桦连忙咳了咳拉住封行朗:封哥放心,这种药可以用酒送的,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