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忽然快步走进一个男人,文琳琅行礼,道:陛下,皇后派人来请您一同用膳。
梁修洁暗想,这皇后也着实没分寸,用个晚膳罢了,还要陛下作陪,不过看陛下如此沉迷政事,只怕今日皇后要无功而返了。
刚想完,他就见埋首桌案的男人抬起了头,漆黑的眼睛燃起碎碎的光,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告诉她,我这就过去。
梁修洁: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划掉的生平无所好,唯好恬后,犹豫了很久,又提笔写下,却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于是再次划掉。
来日方长,除恬后之外,陛下一定另有所好,比如兵法机关,听说陛下手工极好,来日定有机会验证。
后方,杨金叶目送天子行向后殿,扭头看了眼他小本子上的黑疙瘩,叹气:何必呢,浪费纸墨,过两日你还得写上。
作者有话要说:桃妹:不巧,他手工也是刻的我:D
羊爷:阿期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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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息旸这人,说易怒也易怒,只需要恬期一句讨厌你。
说温良也温良,只需要恬期摆出愿意靠近他的态度。
他的情绪似乎有个开关,这个开关就在恬期手上,甚至,恬期可以让他生,让他死。
恬期耐心等了一会儿,便见到息旸很快行了过来,似乎担心恬期等的过久。
他的情绪看上去比中午好了不少,恬期放下心,与他一同用了晚膳,梳洗之后早早上了床。
息旸把他弄到了这大承殿中,自然就是要跟他一起睡的,不过恬期现在都会把腰带打成死结,倒也不怕他会突然偷袭,只是每天醒来的时候,他都会发现自己嘴唇微微发肿,脖子上也有细碎的咬痕。
虽然天开始凉了,但午间还是会稍热,总穿立领也挺难受。
他躺在里侧,想多熬一会儿,抓住息旸非礼他的证据,但迷迷瞪瞪还是睡着了。
再次醒来,嘴唇还是肿的,是那种外人不仔细看不太出来,但自己明显能感觉微微发涨的肿。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息旸已经收拾的差不多,正坐在轮椅上,一个宫女跪在他脚下,帮他整理下摆。
察觉到了恬期的视线,息旸挥手让宫女退出,转动轮椅温和的望向他:醒了?我已经让人准备好回门礼,你收拾好自己就行了。
恬期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边瞪着他,一边掀开被子下床走向镜子。
之前几回他都没逮住息旸,因为对方比他起得早,往往他睁开眼的时候,息旸都出门了,但今天可算给他抓了个现行。
恬期对着镜子照了照,发觉自己脖子上果真多出了几个点子,一股火气冲上脑门儿,他凶巴巴的转过来质问息旸:为什么又咬我?!昨天这里没有的!
息旸目光落在他纤细的脖颈,微微一顿:哪里没有?
这里!恬期继续指,表情还是很凶,息旸镇定道:我看不清,哪里?
恬期不得不走过来,扒着领子给他:你看!看清了没!你这样让我怎么见人?!
息旸的目光从他领口看进去,眉头忽然微微一跳。恬期终于想起了什么,猛地从弯腰改为蹲下,扯领口的力气松了一点,连口气都虚了:就,就这儿。
息旸微微皱眉,道:那阿期只好穿立领了。
总之,你不许再咬我了。恬期不敢多做纠缠,他松开领口,从柜子里拿出衣服钻进床内,然后将床帏放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方才他那个姿势给息旸毕竟不是女人,恬期是真的一点沟都没有,也不知息旸有没有看出什么。
他换上新裙子,拉开床帏,正好对上息旸的视线,对方皱着眉,神色困惑之中带着几分古怪。
恬期掩饰心慌,若无其事的从他身旁走过去,道:来人,给我梳妆。
宫女朝这边走,却被息旸制止:我来。
恬期下意识看向他,不高兴道:你又闹什么?你会梳妆么?
不会。息旸滑过来,在他身后跟镜子里的恬期对视,道:不过我记性不错,看别人梳过。
恬期拦不住,只能取过梳子递给他。
息旸的手很温柔,他做事很有耐心,尤其在对待恬期的态度上,更是耐心十足,那梳子穿过柔滑的发间,一丁点儿都没让恬期感觉不适。
息旸正在从镜子里观察他。
恬期忍不住频繁看向自己,他确定自己这副模样,绝对没有任何男子的特点,光从这张脸来看,绝对没有半点男子的影子。
但架不住,他一马平川,浅沟也没有。
息旸看到了他衣服里头,会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联想?
他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吓得坐立难安,息旸在后面看着他,忽然道:阿期。
干嘛?恬期条件反射的回,息旸也没跟他生气,他问道:你为何无耳洞?
我,怕疼。恬期强调:我特别怕疼,蚊子叮一下都疼的受不了。
不应该是痒的受不了?
你管我!我就疼,一被叮我就有感觉,先疼后痒你懂不懂?
息旸颌首,原来如此。
恬期犹豫了一下,装作随意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看我送你的耳饰都蒙了尘,想那些饰品如此好看,竟也入不了阿期的眼。
恬期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又不能确定,便没吭声。
他本来不信能给自己弄好头发,结果出乎意料的是,息旸居然还盘的不错,男人的双手按在他肩膀上,侧头来看镜子,道:今日戴玉吧,见长辈,还是素一些。
好。恬期对这个倒没什么意见,息旸从后方滑过来给他挑选头饰,并亲自给他戴上。
然后,他审视着恬期洁白的脸蛋,又垂眸取出一只妆笔,道:我帮你画眉。
恬期乖乖凑过来让他画,悄悄观望着息旸的表情,对方神情还是十分认真,仿佛正在做的事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好像真的没发现他没沟的事儿。
画好之后,息旸微微露出笑容,满意道:阿期生的好,怎么都好看。
恬期扭头朝镜子里看了一眼,老实说息旸第一次画眉,虽然不如宫女,但也勉强算过关了,接着,息旸又取来了唇脂,指尖蘸取了一些,伸手要给他涂,恬期下意识躲了躲:我自己来吧。
乖。
恬期只能任他的手指点上自己的唇。
男人还是那副温柔又深情的模样,他的动作很轻,很细致,当面对恬期的时候,他总是这样聚精会神。
恬期的唇形极好,涂了唇脂之后越发莹润饱满,息旸停手之后,静静看了一会儿,恬期被看得不自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