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只有陆思暖的父母没有到场。
陆思暖心中一堵,摇了摇头:“我周末的时候打电话给他们过,说我受到了校园欺凌,希望他们能作为监护人代为诉讼……但我爸觉得这种事情和解一下就好,没必要闹上法庭消耗人力物力。而我妈根本没有接我电话,很晚的时候才发了一条短信说她在国外旅游,问我有什么事。我想,他们法律意识淡薄,通知他们说不定还会帮倒忙,就不打算再联系了。麻烦叔叔阿姨做我的律师帮忙代起诉了。”
陆思暖认真地鞠躬。
陆思暖是离异家庭的事情和她在学校里遭遇霸凌的事情,吴向珊都和吴爸爸吴妈妈说过了。吴爸爸吴妈妈见陆思暖小小年纪与父母分居,还这么懂事,不由心疼起来。
吴妈妈气愤地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怎么离异就不管自己孩子了……”
“有些家庭没离异也照样管不好自己的孩子。”陆思暖挪挪嘴,瞥了瞥办公室里还围着任博涛和张平夏急得团团转的父母们。
“她们三个人明明都做错了事情,但作为家长,他们的做法不是叫自己的孩子直面当下的错误,诚恳地承认错误,以求得我们的谅解。而是害怕事情传扬出去,试图私了,替自己的孩子将罪恶掩盖下来。可以说她们成为这样的欺凌者,家长的无心教育和无条件的溺爱就是罪恶的根源!”
原不原谅是一回事,诚不诚恳道歉是另一回事。
“而助长校园欺凌的元凶不仅是家长,还有不作为的学校和冷漠的旁观者。”
吴爸爸吴妈妈没想到陆思暖说出这番一阵见血的话,在惊讶的同时,又想到她是离异家庭的孩子,所以心智可能比起普通孩子有些早熟。
吴向珊一家准备晚饭后去报警,陆思暖和吴向珊一家挥挥手分别后,才发现沈言璟默默地站在办公室门口三米远的距离。
因为出办公室时,沈言璟正好被吴向珊父母挡住,而且陆思暖一直在说话,所以没有注意到担心看着她的少年。
直到陆思暖说完话后,沈言璟才焦急地走上了前:“没事?需要帮忙吗?我也有认识的律师。”
他的衬衣不如之前那样平整,右手的袖口解了开。
“没事,在计划之内。”望着沈言璟焦急走过来的身影,陆思暖一瞬间想到了他小的时候眼巴巴地等在院长室门口,然后小跑到了她的身前。
真的,七年过去了,这孩子表达担心的方式,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起诉的事情已经委托吴叔叔吴阿姨了,应该没有问题。不过,的确有件事需要帮忙。但如果不是熟悉的律师的话,还是不麻烦你再去拜托了,免得欠了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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