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示和暧昧的女人说完这么一段话之后,她声音清明,淡淡地带着伤心。
这下子岑萍水顿了一下,闪出须臾的笑意,竟不由得怜惜起这个女人来。
若是她和高玉一样,含着那点子喜欢便高高在上地想要指挥她的生活敢在她面前“生气”,岑萍水是绝对赶走她——或者直接把她推到做到说不出话得了。
但傅筝只是显得伤心,低着头不愿看她。
傅筝啊……她是个优秀的女人,学习到工作,面面俱到光鲜亮丽。唯一没有控制住的就是自己的性向……否则她大概已经和丈夫琴瑟和鸣,过的很幸福了。
她在这个社会上被迫优秀了太久,被打磨得像是一颗漂亮的玉石——但是怎么无奈,正牌的书生鼓足勇气第一次踏入勾栏场所,竟然就遇上了那个最醉人的狐狸精。
混乱和秩序,糜烂和纯洁,角落和阳光,妓子和女孩,岑萍水和傅筝。又是一个明暗相离的可悲故事。她的坚持也注定了落空,爱上不该爱的人就是很难受的事情。
……
“傻姑娘啊……”她叹一句,怜爱地凑近她的耳垂:“我能安慰你吗?”
“如何安慰我?”你根本从来不回应我的感情一星半点:“你一直不打算接受我——为什么呢?”傅筝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陷下去。
“情感太累人了……太累人了。”
就像岑萍水也曾经追求那点可悲的矢志不渝和关怀,见到一点施舍的爱都感激涕零地献上自己,结果如何呢?
辗转于施舍者们的,看着他们那一丁点怜爱变成厌恶,最后被放逐黑暗□□之。
她开始抚摸傅筝的脸颊,亲吻她的唇角,含含糊糊地说:“所以我不碰那个……但我给你更好的东西……只有欢乐的东西……”她充满暗示地眨眨眼睛,柔软的隔着外套开始解人家的胸衣:“在哪里是极乐,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享受就好……”最后竟然极尽了温柔,哄孩子一样:“好不好?”
傅筝快要坚持不住了,拥抱着她:“不好!”她颤抖着带着哭腔打断她上的动作:“为什么不可以呢?你已经走出来了不是吗?你已经能开始新的生活了……别告诉我你只渴望爱情而不能爱上别人……求你了……”
感受到岑萍水的忽然停顿,傅筝却更加努力地用劲把她锢在怀里,抹消她的香艳勾引把两人之间的动作变成一个单纯和全力的拥抱:
“就算是你不喜欢我也好,我只是想陪着你……一辈子。”
……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人,开口就是许下“一辈子”的约定?期期艾艾守着一个爱不上自己的人,总会慢慢相看两厌,抹去了开始的美好,余下一地鸡毛——她们两个人的性格,实在只适合当情人,再不能前进一步。
岑萍水僵在原地,好半晌,竟然笑了。
“你笑什么?”傅筝抽泣一下,仰起脸哀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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