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们可不信皇帝会动情,楼客前几年被磨
成什么样所有人有目共睹,只认为是暴
君的玩弄。所以楼客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
楼客从不拒绝皇帝的任何要求、在皇帝面前一点尊严都可以不要、从不恐惧暴君的任何所作所为……人就有点贱,大家都被暴君压得屁都不敢放,没什么谁看不起谁但是你要是喜欢上她再被压得屁都不敢放,那旁观者就可以五十步笑百步地觉得你低人一等。
他们会说:“楼客?啧啧,喜欢上商王腆着脸待在她身边,还不是任打任骂没有半点尊严。”
商止新玩着酒杯道:“楼爱卿啊,你知道朝臣如何说你吗?”
楼客漠不关心地笑笑,低头露出修长的脖子,勾着雍容的锦丝绣鹤,衬得她儒雅清高,语气一点没有不好意思,淡淡地带着无所谓:
“不知道您说哪个啊,是当面将军盖世英雄、还是背面楼家的无骨狗?”
商止新掩唇:“爱卿生气吗?”
“不生气。”楼客歪头眼睛微微一弯,温柔道:“反正当面之时,他们仍要对臣弯腰行礼歌功颂德,感恩臣保佑疆土、镇守妖域。”
“孤是说,生孤的气。”商止新指敲着桌子:“爱卿回朝孤总对爱卿不加礼遇、作践了清高。
可你本是凶名在外的将军,战功赫赫都是用血填出来的。被那一群逞舌头的匹夫小人讽刺,不难受?”一群道貌岸然的朝臣,一起上都动不了楼客半分指头的货色,也抓住说辞戳她的脊梁骨了。
楼客一愣,依稀回忆起自己往日的孤高骄傲,也曾眉眼阴森作风冷酷,要是沦落到这种舆论里,是要提刀杀人的。
但现在委实没什么感受,于是在她耳边认认真真笑道:“可臣留下清高来,就是为了给您作践的啊。”
商止新:“。”
商止新拿她完全没辙,给这一套讨好得那叫一个满意,浑身舒服,转身弯着眼睛挥叫她到跟前。
楼客走到她面前去,可她坐着,楼客于是跪坐下来平视,微笑看她,眉目温柔又乖顺:“嗯?”
商止新凑过去给她别好了头发,浅浅印上她的嘴唇,低声道:“叫孤。”
楼客身体稍热,闭眼伸抚上她的脸颊下方,轻轻碰着耳垂后,很乖觉黏黏糊糊地低呼:“上主……”
商止新含着她的唇珠闭上眼睛,笑说:“楼姐姐。”
商止新重接受她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叫她楼姐姐……以前都是唤来挖坑的,这次是唤来哄她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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